曲父和曲灵也露出两个父女间相似的笑容。
小惜,生日快乐。
曲岭惜笑哈哈,又大了一岁。
曲母环顾四周,没看到顾深身影,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没看见他人?
曲岭惜理所当然地说:出任务去了。
曲灵也不知道在幸灾乐祸什么,也不知道顾深为什么选这条路。这可比当老板辛苦多了。
曲灵这是明知故问,曲岭惜也不乐意回答她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只是纠结地拧着茶几桌布的一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声。
曲岭惜捧着手机去开门。
是小攒。
曲岭惜笑:好久没见,最近又在忙什么呢?
小惜,小惜哥。小攒哭道,顾大哥,好像,出事了。
开着视频的手机摔落在地。
曲家三口人也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着急,不停地询问曲岭惜。
曲岭惜早就顾不上这些。
别哭了。他一把拉住小攒的手臂。
小攒却还是止不住地哭,今天本来就天气不好,还要他们出任务,还是我联系的顾大哥,都是我不好
别哭了。
小攒仿佛没听见一般。
他早就知道小姑娘心里喜欢顾深,一直没点破。
今天听着这哭声,曲岭惜更加烦躁,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怼在门上,冷声道:我是他家属,我还没哭呢。你哭个屁。
小攒愣在原地,愣到忽视肩膀被狠厉按住的疼痛。
曲岭惜眼睛通红,全是红血丝,咬着牙说:事故地点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小攒回过神来,泪眼朦胧:嗯嗯,我带你去。
司机开车的路上,因为大雾,开得很慢。
小攒已经止住泪了,却还是抽抽噎噎的,不是雪难。救护队的司机,原先那个今天生病了,所以临时换了个新手。今天又是大雾,所以车撞上了牦牛。那边信号不好,联系不上。只说好像出事了。
曲岭惜望着窗外弥漫的大雾,笃定道:他不会有事。
小攒:啊?
曲岭惜语气不冷不淡,他是去救人的,不会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出事。
小攒脸色转白,她望着曲岭惜略显冷淡的侧脸,心想这位曲老师,和她想象得并不一样。
再说。曲岭惜述说一个事实,他还等着出完任务,回来给我过生日。我等着,他舍不得出事。
小攒颤颤抖抖地发出声音:可这个,顾大哥也不是圣人,他预判不到这种意外的事故啊。
不会。
曲岭惜注视着她,不容置喙。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车开得很慢,慢到曲岭惜想上阵来开,被司机拦住,骂道:这大雾天只能开那么快!你也想出事故吗!
曲岭惜闭着眼睛重新坐下来。
期间曲家人拨来无数个通话,都被曲岭惜一一按没。
小攒颤颤巍巍道:曲老师,你就接吧。
不接。曲岭惜按了按额角,扭头看着窗外,嘴角下掖的弧度无不透露着他此刻烦躁的心情,就像那四处飘散的雾,无非就是问我顾深的情况。
小攒道:那您那您就如实回答啊。
怎么答?曲岭惜犀利的目光看向缩着脖子正襟危坐的女孩,没事?还是有事?原谅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不知道怎么说。
小攒又缩了下脑袋。
曲岭惜摸了摸乱跳的心脏,压下纷繁复杂的思绪,抬头对小姑娘苦笑道:对不起,我可能有点着急了。
小攒已经猜到两人的关系,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关系,人之常情。
车子终于行驶到事故地点。
曲岭惜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漫漫大雾中,事故地点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不少伤员躺在担架上痛到呻/吟,也有更为严重的被提早送到医院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