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斯予的这句话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明示。安之知道秦斯予想听什么回答,她就是不愿意说, 难得使坏,故意气一气秦斯予。
对啊,不然呢?
安之回头,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就慌慌忙忙的扭了过去。星星点点的痕迹在纯白如玉的肌体上格外明显,玉.体.横.陈,流光溢彩,阳光明媚的早晨,慵懒又性感。仿若一只得到餍足的猫咪,吃饱之后,在阳光下优雅的晃着尾巴。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纤瘦的背影在秦斯予的眼里是同样的美味。秦斯予撑起了身子,泄下一帘的长发,那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安之的腰肢,上身肆无忌惮的挤压上去,彰显著自己的存在。
真的只是负责?
安之难耐的挪动了一下肩膀,想躲开那颗粒鲜明的触感,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躲,身后那人就像一条八爪鱼似的,紧紧的吸附在她的身上,怎么掰都掰不开腰间的手。这个时候安之才回想起来她们之间的体力差距,她放弃了抵抗,干脆不挣扎了,继续坏心眼故意逗秦斯予。
嗯,只是负责。
她以为秦斯予会生气、会委屈的咬住她的肩膀出气,像一只炸毛的猫咪又挠又闹。安之都已经做好准备,眼睛也闭上了,没想到斯予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好啊,那你再对我负责一次,嗯?
秦斯予吻住安之的唇,轻轻的捧着她的脸,温柔细致的索取着。
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可以等你慢慢来。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午后,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层层叠叠的乌云遮挡住了春末的阳光,落地窗前的窗帘被外面的风轻轻吹起,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室内和外面的阴雨天一样的昏暗,却没有凄冷的氛围感,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温馨。安之躺在秦斯予的腿上还在休息,像一只小猫蜷缩在她的身边,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睡姿和习惯,看着就让人感到安心。她的身上盖着一层薄毯,秦斯予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右手落在了安之柔软的头顶,用撸猫的力度抚摸着她怀里的宝贝。
下雨了,一开始不大,只有那么几滴拍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水滴顺着往下滑落,拉出一条并不连贯笔直的水迹。后来雨声渐渐变得嘈杂,像一出没有指挥在场的管弦乐,没有节奏和乐点,混乱又焦急。
西京地处内陆,是一座少雨的城市。每当这样的阴雨天出现,对于整座城市来说,都是一次福泽和滋润,灌溉着干旱已久的大地。
在安之回来之前,秦斯予觉得自己和这座城市一样渴雨,她渴求着陪伴和爱,以及身体触碰和抚慰。整整六年,寂寞和孤独把土地风干腐蚀到龟裂,裂痕蔓延到了每个角落,风一吹就是遍地的黄沙,土地化成了荒无人烟的沙漠。她独自一人被困在这片荒凉的土地,可能直到死亡,都没有办法走出去。
直到这一场雨落了下来,才救回了她这一条快要旱死的鱼。
下雨了吗?
不知道是雨声大了还是偏凉的风吹了进来,安之朦朦胧胧的感知到了,迷迷糊糊的问。她蹭了蹭秦斯予柔软的肚子,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她还没有彻底的醒。
嗯,再睡一会儿还是起来?秦斯予放轻了声音问。
几点了?
秦斯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三点二十。
那得起来了。
安之睁开惺忪的睡眼,她慢慢起身,跪坐在沙发上,捂着唇小声地打了一个哈欠。身上的毛毯从她的肩膀滑落下来,暴露出来的红痕和牙印都是秦斯予无意识的画作。安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像是在烦恼,也像是在撒娇的说。
明天要去上班,今天晚上还要提前备课。
等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不想去就不去上班了,我养你好不好?
秦斯予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眼神和神态都在传达着她是认真的,所以安之也很认真的拒绝了她。
不要,我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我喜欢那些孩子们。
那你喜不喜欢我?秦斯予又开始吃小朋友的醋,就如同前世吃阿伏的醋一样。她不想藏来藏去了,扭捏作态也不是秦斯予一向的作风,于是直截了当的问安之,一记直球挥过去。
安之全当没听见,顾左右而言他,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糊弄人的本事肉眼见涨,秦斯予微恼,捏住了安之的小脸蛋,用了一点力,带着惩罚的性质。
真的是气都要气饱了还问她吃什么。
吃你。
秦斯予的目光直勾勾的,诱惑又带着点侵略的进攻性,她的手摩挲着安之的肩膀,手指来回划过她留下来的红痕,这些清清浅浅的印记像是雪地里盛开着的一朵朵梅花,又冷又艳,光是这样看着就美到窒息。
她气饱了,却又有一种生理上的饥饿,这种熟悉的空虚感折磨着秦斯予,让她想吃掉安之,把她一口一口的吞到肚子里。
嗯?给不给?
手好酸,让我休息两天好不好?
是我吃你又不是......
晚上我做意式培根肉酱面怎么样,再配上奶油蛤蜊汤,是不是听上去很不错?
是很不错,听上去就很美味,安之的手艺还是值得期待的,如果能够不岔开她的话题老老实实的回答就更不错了。秦斯予烦闷的松开了手,有些泄气的拉低了音调。
都可以,就这样吧,挺好的。
那是我给你送过来,还是你到我那里去住?
秦斯予惊讶的抬起了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自从上一次同居的提议被拒绝,在她们的关系没有正式确立之前,秦斯予就没打算再提这件事,免得又像之前那么尴尬和难堪。所以这个时候安之主动提同居,秦斯予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时之间有些怔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不说话?
秦斯予还处在巨大的惊喜中没有回神,因为太过于突然了,而且没有一点的伏笔和铺垫,有那么几分的不真实,甚至像诱骗猎物的甜美陷阱,她不确定,于是确认道。
这是同居的意思吗?
安之点头,不是要负责吗,负责不就是要住在一起吗?
她捧着秦斯予的脸,一字一句,特别真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