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风卿竹至今也不确定,苑随是不是真的打消了要杀她同门的念头。
她转身要走,然而又想起什么临时回了回头,对了,你把这些东西吃了吧。
阿苏:啊
虽然苑随同意她在玄光殿走动,但真正走动起来也未必那么容易,风卿竹还是要下意识的回避人群,免得多生事端。
玄光殿不仅是一座宫殿,还包含周边一圈的各种建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得人,头一遭要找什么地方着实也不算容易。
好在风卿竹方向感还算不错,她大致知道在哪一座偏殿,至于得绕一大圈她觉得□□上屋顶应该更容易些。
只是大多时候,想法是好的,但事总不如人愿。
汤不好喝么?
突然乍现在耳边的,女人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握紧拳头捶胸顿足。
和苑随迎面撞上,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算不上好事。风卿竹懊恼的想。
可明明,她刚才不是出去了么?
我是出去了,不过发生了点小情况,所以又回来了。很显然,她所说的小情况无疑就是风卿竹。
你怎么知道的?既然被抓到了,那也只能认命了,但风卿竹还是有所好奇的想死个明白。
苑随叹了口气,有件事我给忙完了,没跟你说。你还记得我把你带出禁地的时候的事情么?
风卿竹闻言回忆了一下,若苑随不提,她自然懒得往回想,可此刻一说,又果然让她想到了一些奇怪的,解释不通的事情。
她的记忆有一段像是断了片,从禁地到苑随寝殿之间的事情被莫名的模糊化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某个空间,那里灵力充盈,呆着也很舒服,就是感觉有点不真实,像做梦一样。
风卿竹问:那是,什么地方?
苑随:那是我的灵蕴。
灵蕴?!
六界修行者不论种族都有灵蕴,用来存放自己的灵器或是一些宝物,灵蕴中的东西外人探测不到,更得不到,说起来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了。
但仅管如此,也没听说过能藏人的。更何况,她与苑随毫无瓜葛,又怎么会被苑随随手收进灵蕴里?
是那滴血?她记得禁地坍塌之前,千钧一发之际,苑随问她要过一滴血。
算你聪明。苑随笑道:就是那滴血,我和你结了临时的血契。
你!血契这种东西,哪有这般结法?她是个凡人,苑随是将她当成了什么?
我也是无奈之举,那时情况有多危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走了一步险棋,不也是为了救你出来?
话是如此,可可换做谁谁能心平气和的接受?难怪苑随能知道她的动向,怕是只要苑随愿意,血契的作用下她可以直接看穿她的所有念头。
你不必担心我会窥探你些什么,何况不用猜我也能知道你在心里怎么骂我,我可没有那种听别人骂我的兴趣。苑随说,我现在想起来过来找你,也正是要解开这血契的。
风卿竹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你有灵兽?
苑随道:有。
那就合理了,苑随原本就有灵兽的话,这事就说得过去了。否则临时结成的血契,根本不可能那么迅速的就形成那么一个空间。
苑随又道:不过解开血契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需要点时间和准备,你现在有空么?
风卿竹:
这话问的就有点故意了,苑随明知道她□□上屋顶是要干什么,还故意这么问。
苑随:你要是不着急,我们就回头再说?
还回什么头,苑随都已经横在路中央了,她还能当着她的面去偏殿不成?再者说体内有个血契时刻盯着她,就算见到了师弟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不能说。
就现在。风卿竹道。
苑随点了点头,那就先下去吧。她说完,客气十足的比了个请手势。
重新回到殿里,前后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开门那汤的鲜香味还没有散尽,但是砂锅里已经见了底。
阿苏闭着眼睛趴在桌面上,嘴巴还在不自觉的吧唧着,就是脸色有点奇怪,泛着诡异的红晕,整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听到她们进来了也没有过来行礼。
就像是睡着了,正在做什么美梦。
苑随:?
你对她做了什么?
风卿竹:??
我能对她做什么?
苑随一脸迷惑的走过去,小丫头吃饱喝足了嘴巴都没来得及擦,脸蛋在滴了汤渍的桌上动来动去,看起来脏兮兮的。
苑随有点嫌弃的伸出两只手,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又探了探她的脉搏,结果越探,脸色越是凝重。
苑随:
风卿竹:她怎么了?
苑随回头看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表情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她又拿起汤勺,舀了小一勺烫放到鼻尖嗅了嗅。
汤里有毒?风卿竹又问。
苑随暗暗吸了一口气,毒倒是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
苑随眨了眨眼睛,有、有点药。
风卿竹:药?!
这是几个意思?
风大师姐反应了两秒,便迅速开始暴躁起来:你
等一下!苑随打断道,我没有!不是我!我不知道!
风卿竹:汤是你做的!
苑随:我让人做的!
风卿竹:你送的!
苑随:我让人送的!
风卿竹:那
苑随:压根没经过我的手!
风卿竹:你
苑随:我是好心。
风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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