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尝试着将一道意念传达了过去。
这次，苏玄终于听清楚了，门后的深处里，似是传回了另外一股意念。
“哼……”
似乎是一声极为沉闷的哼声，不知是由于气力衰竭导致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亦或是懒得理会苏玄，仅仅呼出一口气，用来回应自己。
这回苏玄反应快了许多，没等闷哼声卷着火焰朝自己涌来，他便立刻再度向旁边移了几步，躲开了火焰。
“前辈，之前无数次的打扰，并非有意，仅仅是关于那天夜晚……突然一闪而过的万道法则，我还是不太明白，想请教一番前辈。”
对面那边又一次安静了。
苏玄却也不急不躁，他安安静静站在原地，这一次自己独自前来，便是为了想要证实一些想法。
现在既然对方愿意理会自己，那就说明今晚或许有戏，哪怕需要自己等待很久，只要能够解自己疑惑，那也值了。
时间就在苏玄的等待中一点一滴流逝，苏玄并没有不耐烦，他仍旧神情专注，甚至一刻也没有移开过视线，这般注视着门后的方向，过了很久。
也许是双方之间在比拼耐心，亦或是对方给予苏玄的小小考验，如此反复维持了一个时辰。
那边终于是传来了先前的意念：“终日扰吾清静，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玄顿时一喜，刚要走到这扇门正前方，但伴随着火焰气息再度涌来，他只好再度退到一旁，躬身抱拳道：“那一夜，晚辈第一次来到这里，曾经见过前辈一面，也正是那一夜，晚辈从前辈的口中得知了‘万道法则’这一概念，只是有一件事晚辈始终无法想明白。”
“按照前辈的意思，万道法则应是传授给了我，可是，仅仅过了一夜，那种奇异的状态便永远消失，不论晚辈如何感应、或回想或以力量摸索，都无法找回那时的状态，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方又是一道闷哼，之后则将意念传出：“你既不知晓，询问吾又有何意义？”
苏玄愣了愣：“难道，当初不是前辈赠予我，那道万道法则的吗？”
“并不是。”对方的这道意念，顿时令苏玄愣在了原地。
苏玄真的傻了，这一次甚至愣在原地，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如此戏剧性、又如此讽刺的真相，甚至打破了苏玄之前的种种期待与幻想，完全粉碎了他最后一丝念想，使得他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点萤光，也最后完全凐灭在了掌心中。
“所以……从始至终，那个见过我的前辈、教导我万道法则的前辈、对我充满希冀的前辈，其实是另有其人，而我，从一开始便找错了人。”
“就因为这样，所以前辈才会久久不回应我，只因与我要找的，并非是同一人？”
看着苏玄喃喃失语的样子，对方亦是久久无言。
“你找错、认错了人，吾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