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繪忍不住笑了下。
「不過對悟來說大概有些難以接受吧,畢竟他第一次喜歡人,就被拒絕的這麼慘,還挺不好意思的。」
硝子毫不客氣:「誰管他。」
明繪笑出了聲,隨後貼了過去,抱了抱硝子。
硝子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而陽台那邊,夏油傑和五條悟的談話也在進行著。
相比於硝子的敏銳,夏油傑其實想到了更深的一層。
沉默片刻,他問道:「明繪脖子上的那個咒具,其實根本不是總監部的命令吧?」
五條悟頓了頓,輕飄飄的否認道:「不是哦~就是總監部的主意呢。」
夏油傑:「悟,即使在我面前也不說實話嗎?」
五條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傑。」
停了下,夏油傑微微嘆氣,「你到底想做什麼呢,悟?把明繪一直困在這裡?但總有一天她會發現端倪的吧,到了那個時候你也依舊要把她鎖在這裡嗎?」
「而且,別怪我沒提醒你,硝子可是會幫忙的。」
五條悟看著窗外的風景,過了會,回頭對夏油傑笑了下,「但是,無論是你們誰,都不會再找得到明繪了哦~」
夏油傑一頓,愕然看向五條悟。
「什麼意思?」
五條悟伸出被自己咬的破破爛爛的手指,輕輕點在窗戶上,像是在畫著什麼圖案。
他微垂著眸,唇邊依然帶著笑意,「其實仔細想一想,硝子最多也只能站在道德那一方來譴責我,對吧?畢竟這裡可是咒術界啊,即使我真的要做些什麼,也沒有人能阻攔,不是嗎?」
「更何況單純就實力來說,無論是硝子,還是傑,亦或是其他的什麼人,都不可能勝過我的吧?」
因此,他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夏油傑驚愕的看著他,仿佛有些不認識他了一樣。
不,也不是不認識。畢竟早在之前的時候他就隱隱有預感了……
咒術師都是瘋狂的,只是瘋狂的那一面並不會體現在日常生活中而已。
一般都是遇到某個臨界點時,才會被逼出那股瘋狂。
對於其他術師來說這樣的臨界點是生死一線時,但這對於五條悟來說顯然是不存在的,因為他已經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所以他的臨界點另有其物。
從明繪叛逃的消息傳來開始,五條悟就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他的精神幾乎變成了繃緊隨時會斷的弦,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到了斷裂的那一刻。
這幾天中他做出的種種舉動都是瘋狂且無理智的。夏油傑知道,這就是五條悟的臨界點。
夏油傑抿了抿唇,「但是,你這樣不怕明繪會恨你嗎?悟,別衝動,慢慢來。」
五條悟倏地一笑,「傑,我可沒有衝動呢。」
倒不如說他是十分的慎重,已經考慮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