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再问你一遍,你吃不吃?
简以溪瞳孔震颤,被她强硬押着按在了餐桌前。
一把菜刀不够,简以湖又指使温巧云拿了把水果刀抵在简以溪的太阳穴,防止她耍诈。
吃!
简以溪挺直脊背,攥了攥拳头,缓缓拿起筷子,随便夹了快茄子放进嘴里。
温巧云的手抖得离开,视线在简以湖和简以溪身上游来移动去,终于忍不住对简以湖道:这事不行,不能这么办,你听妈的,把她还锁进地下室,等过段时间再说。
过段时间你就忍心了?!简以湖几乎是吼的,你别忘了,就是她害得我爸坐牢,害得我毁了后半生!还害得你辛辛苦苦半辈子的公司成了现在这样!
可现在现在不是时候,那个谁不是刚死?这会儿正是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她要再死了,恐怕
现在正好!简以湖插嘴道:她死了,简以湖就死了,死者为大,舆论反倒会相信我的清白。我知道冒险,可她多活一天,我就多危险一天,还不如死了干净,一了百了,我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别怕妈,她在北京没什么熟人,就安沐和谢毛毛两个,谢毛毛就是个憨子,安沐又两年没跟她在一起,对她也不怎么熟,她别停!继续吃!
简以溪不过顿了下,简以湖就神经质的大吼,她其实也怕,脑子都是晕晕腾腾的,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敢想,也不容她多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总之,只要简以溪死了,我就能彻底取而代之!
话音未落,简以溪啪得拍下了筷子。
不吃了,你要杀就杀,横竖也是活不了,我干嘛还要逼自己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意料之外的,简以湖没再逼她,而是压了压菜刀,逼她站起来。
咱们做个游戏,就像我跟体委做的那样,怎么样?
简以溪没理她。
她又道:体委死了你知道吗?虽然我不是直接凶手,可也跟我脱不了干系。
看到简以溪明显惊颤的双瞳,她空蒙的心神倒安定了不少。
是不是很怕?其实我胆子也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之前,我把命运交给了老天,我让老天帮我选。
我给体委泡面里加的只是两片安眠药,这是我妈失眠开的药,我去北京之前专门拿了两片,原本是打算喂给你的,没想到你那么配合,省下的药就给了他。
我跟他说,如果真的爱我,就在天桥外沿刻上我俩的名字,还说这是学校流传的天长地久的方法,他还真就跑去刻。
刻的过程是一直开着视频的,我平时很少跟他发信息,就是怕留下什么不利的证据,顶多发发视频。
我一直跟他吵着看不清,让他再下点,再下一点。
我其实也不确定他真就会摔下去,我只知道困顿的时候脑子会不清楚,判断力就会迟钝,尤其有药物作用,他想保持清醒就更难。
我让老天帮我选,老天要他死,他就死,老天不让,我就暂时收敛。
连老天都帮我,他真就那么一头栽下去,脑袋都砸出了浆。
现在,我还把选择交给老天,咱们上楼,你从三楼跳下去,你要当场摔死,那是老天帮我,你要摔不死,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左邻右舍,至少会惊动保安,你就得救了。
三楼,照理说是摔不死的,起码也得五六楼才会死人。
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简以湖虽然算不上多聪明,可也绝对不是蠢人,怎么可能真跟她赌?
简以溪明白,温巧云也明白,只是她们不明白简以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简以溪面不改色道:我要是拒绝呢?
菜刀向下压了压,简以湖冷笑:别逼一个穷途末路的疯子,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搬家,措不及防,明天还得继续搬,虽然只是从楼下搬楼上,中户搬东户,还是忙得不得了QAQ
勉强赶了这么多
第119章 得救
夜空幽沉, 无星无月,小区路灯掩映在香樟树下,光线削弱了不少, 远处别墅的灯火更显得飘渺,明明傍晚时分还风声呼啸,这会儿一丝风都没有,安静的就像风眼路过,虽然比不上月黑风高杀人夜, 却也满溢肃杀。
简以溪被胁迫着上了三楼,三楼围着一圈围墙,一米多高, 本身就看不太清楚楼顶景象,整栋别墅的灯又全都熄灭, 人与别墅融为一体, 别墅又与黑夜融为一体, 昏暗的就算是邻居开了对面的窗都未必能看清这边发生了什么。
简以湖很满意这状况, 这简直就像是老天在帮她。
抵在简以溪脖颈的菜刀有些笨重, 平时拎一会儿都得娇滴滴喊累的简以湖, 这会儿丝毫不觉得手腕酸,她很亢奋, 不是兴奋,是亢奋, 没有太多感情色彩,单纯的因为情绪紧绷产生的反应。
简以溪双手反剪在背后, 被温巧云攥着,温巧云的手冰凉刺骨,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不住抖动, 明明抖得不像样子,却攥她攥得死紧,好像手里按着的不是简以溪,而是定时炸|弹,稍微一松手她就会被炸死似的。
简以湖对自家小区了若指掌,知道有门楼挡着,这里是监控死角,可她还是做贼心虚,丁点声响都惊得头皮发麻。
上去!
简以湖现在只想速战速决。
简以溪嘴里塞着毛巾,被温巧云推着往围墙上赶,围墙下是个垫脚的小板凳,看样子像是专程放在这里的,踩着上去刚刚好。
简以溪一路都很配合,简以湖和温巧云难免放松了警惕,注意力都在别墅外,哪怕明知道天色这么暗,又这么晚了,不太可能被人发现,还是忍不住整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简以溪乖乖往上爬,爬到一半,突然向后仰躺!
菜刀架在她的脖前,仰躺直接避开了刀刃,因为上板凳,简以溪身形高了不少,简以湖只能站到一旁举刀,身后只有温巧云一个,这一个仰躺,直接躺在了温巧云身上。
温巧云被她撞得扑通一声摔躺在地,攥她的手松了,简以湖懵了,满脑子她要跑了就完了,下意识举刀就砍!
简以溪一个轱辘躲开,跪爬着就朝楼梯口跑去,刚跑了没两步,就被温巧云一把攥住了脚踝。
救唔!
嘴里的毛巾拽了出来,简以溪刚喊了一声就被温巧云跪爬着捂住了嘴,那还没来得及发散的呼救几乎没有传出去。
温巧云压爬在简以溪身上,竖着耳朵听着别墅外的动静,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除了远处马路车辆疾驰而过的声音,别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松了口气,简以湖强忍住想一刀剁了简以溪的冲动,理智到底占了上风,再度举刀架在简以溪的脖子上,声音冷静的可怕。
你是跳楼还是被我砍死,自己选。
话音未落,Duang的一声楼门踹开,两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上前就夺刀拷住了两人。
一切发生的太快,措不及防,简以湖她们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拷上了冰冷的手铐。
随即,小区伸拉门打开,警车朝这边开了过来,闪烁的警灯映亮了幽沉的夜。
直到被带上警车,简以湖和温巧云都是懵的,完全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简以溪只是摔了下,并没有受什么伤,可毕竟被关了半个月,警方先送她去了医院。
检查快做完的时候,安沐和二哥才赶了过来,看着她明显瘦了一圈的样子,安沐一言不发,沉默地陪着她继续检查。
二哥啧了声:你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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