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彦庆开口,简以溪笑道:他是安达医疗器械的老总,上市公司,规模不小。
张峰恍然惊叹,我还以为是推销员呢,原来是老总,这么年轻,真不简单!
王彦庆谦虚道:也不算年轻,都三十好几了。
张峰钦佩道:三十多岁还不算年轻?我三十多要能当上老总,我得得瑟死!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几人互加了v信,王彦庆开车送他们回了学校,和他们告别之后才载着简以溪离开。
安沐和张峰相携回寝室,张峰直夸王彦庆,说他颜值高事业有成也就算了,关键成熟稳重还不沾烟酒。
你闺蜜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真是运气不错。
说罢,怕安沐误会,张峰还不忘补了句:当然,你闺蜜也相当不错,他俩搁古代完全是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
安沐敷衍地微勾了下唇,借口要打电话,提前跟张峰分道扬镳。
电话是打给二哥的。
二哥,简以溪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你见了吗?
你说王彦庆?
你认识?
我两年前就认识他了,当时是简以溪牵线,托我帮他办点儿事,后来就一直断断续续联系着,逢年过节也会一块儿吃个饭什么的,那人还挺不错的,就是
就是什么?
二哥叹气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是道听途说,我听说他是gay,对女人没兴趣的,这么多年也没听说他交过女朋友,当然也没听过男朋友,只是有人在gay吧见过他。
安沐沉默地听着,凉白的路灯拉长了她袅娜的身影,直到二哥说完,她才淡淡开口。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女朋友?
他自己说的,刚认识他没多久的时候我跟他喝酒瞎聊,有问过他,他说工作太忙,根本没空谈恋爱。
安沐道:三十多岁事业有成,不是富二代,全靠自己,拼搏期间忙得顾不得交女朋友完全是说得过去。
说得过去是说得过去,可我觉得有点假,就算再怎么忙,像他这样颜值不错又有钱的钻石王老五,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他根本不需要哄女朋友,有没有时间都不耽误恋爱。
也可能是他挑剔,不想将就。
二哥不认同:就算是这样,他干嘛早不跟简以溪恋爱,非得这时候?当初看不上,这会儿就看上了?他们认识时间可不短了。
那你觉得为什么?
贪图简以溪的公司呗,他俩都是医学相关的,一个器械一个医药,如果能联合起来,肯定1+1>2。
安沐蹙眉:既然你觉得他目的不纯,你干嘛不阻止?
二哥苦笑:你也说了是我觉得,我哪儿有证据?没有证据简以溪肯听吗?再说,你又怎么知道简以溪不是把他也当了商业联姻的对象?我这个外人实在不好说太多。
你不是喜欢简以溪吗?
二哥早忘了这茬,陡然提起,支吾了下,道:我是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我就只能祝福她了,做一辈子的哥哥也没什么不好。
之前还说让她给他让位,现在又这么坦然接受,呵。
你们不会是在合伙骗我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要想骗你,早两年就骗了,何必等到现在?
早两年我还在法国。
对呀,当时毛毛就出过个馊主意,想帮着简以溪演一出戏,把她送去法国,让她近水楼台,我和简以溪都没同意,当年简以溪都不舍得算计你,现在怎么可能?就算我们能同意,她也不会同意。
不舍得算计她?
她算计的还少吗?
安沐越发笃定简以溪就是伙同二哥毛毛在演戏,为了更实锤,她又给毛毛打过去了电话,果然,毛毛把王彦庆是Gay的传闻描述的绘声绘色,就差给他贴上个骗婚人渣全球限量版的标签了。
安沐这下是彻底放下心来。
简以溪想演,那就让她演,她自己一手教导处的自己,还怕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随便简以溪怎么演戏,安沐都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吃饭事件后,一切一如往常,简以溪每天都会跟她联络,周末会问她回不回家,不回也不强求,唯一的不同是,以前简以溪聊得大都是工作日常,现在聊得是王彦庆,可以说句句不离他。
今天彦庆送了我一朵蓝色妖姬,还挺好看的。
今天我跟彦庆看了那个最新的科幻大片,演得真不错,有空你也去看看。
彦庆又来接我下班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粘人,谁能想到?
安沐只当她在谈论二哥或是毛毛,甚至是小琴,一律淡然处之。
眨眼一个礼拜过去了,又是周末。
周五下了晚自习,安沐随着人潮出来,张峰跟着她旁边,跟她商量着下下周一演讲报告的事,演讲需要两个人配合,过关的话这一科的平时成绩就算拿到了。
正说着,张峰突然顿住了,指了指不远处花坛。
那不是你闺蜜吗?
安沐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就见简以溪一袭杏白吊带裙,罩着小开衫,亭亭玉立地站在花坛边,坛中月季娇艳,与她姣好的面容交相辉映,越发映得她唇红齿白,乌发如云,花美人更美。
简以溪含笑冲她招了招手,没有逆流而上,而是乖乖地站在不碍事的原地等着她过去。
安沐走近,张峰也顺势打了个招呼,还开玩笑道:今天我和安沐可没约。
简以溪笑得眉眼弯弯,道:没约也可以一起吃饭。
张峰笑着婉拒,挥手告别,简以溪这才亲昵地挽住安沐的胳膊,两人顺着人潮走着。
今晚回家吧。
不是说了吗?明天我还有事。
什么事也没我这事重要。
安沐无奈:什么事?
简以溪打开小挎包,取出一张红艳艳的请柬递了过去。
我要结婚了。
安沐怔住,接过那请柬打开,金粉描的新郎新娘的名字,大俗大雅,贵气逼人,可惜名字中间那颗粉嫩的少女心,一下子就让这请柬看上去儿戏了很多。
安沐看了眼典礼日期,是明天,地点就是安沐家对面的酒店。
干爸干妈知道吗?
当然知道。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不过来。
果然,就知道他们是演戏。
安沐淡淡道:为什么?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能缺席?
不是缺席,是实在赶不及,我们这次结婚选的几个日子都是好日子,挨得很紧。
周六把北京这块儿的朋友聚在一起,算是订婚宴,之后就不在北京办了。
下周一回顺义办婚礼,周三再去他家那边办,周五回来,周六周日休整两天,周一上班,等于是一个星期把事办完。
这哪儿是结婚?这分明就是赶场演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