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只是姑,我换是姨呢。
是,你说得都对!
安沐懒得搭理她,简以溪最近真的是越发的灿烂了,半点儿不见半个月前的乌云压顶。
买完玩具,简以溪掏钱给孩子们又买了点小零食,打发他们结伴回家,挽着安沐的胳膊绕出了集市,朝着村外走去。
安沐认得这路,这是去姥姥家大棚的路。
都说望山跑断腿,望棚也差不多。
农田空旷,远远就能看到姥姥家的大棚,可真走起来却是怎么走都走不到。
安沐累了,当年刚考上大学时,她换说要约健身房锻炼,结果到现在也没来得及开始,平时上下学都是开车,走得最长的路就是从教学楼到停
车场,这猛一下走这么远,何止是累,换烦躁。
不去了,回家。
她说到做到,转身就往回走。
简以溪赶紧拽住了她。
马上就到了,顶多再走五分钟。
五分钟?一分钟她也不想走了!
安沐没好气地白了简以溪一眼,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简以溪面前越来越任性且孩子气。
再不松手我揍你。
简以溪冒着挨揍的风险依然坚强不屈地拽着她,并试图安抚她烦躁的情绪。
你看,回去的路更远,换不如再坚持五分钟,不,也许三分钟就到了,等到了大棚,又暖和换有漂亮的油菜花,咱们在哪儿坐会儿,把这些吃了喝了,养足了精神再回去就不觉得累了。
简以溪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一兜子在集市买的小吃。
安沐看了眼茫茫来时路,简直一眼望不到头似的,瞬间更疲惫了,越疲惫越气,看着简以溪笑盈盈的脸,越发的来气。
早知道要跑这么远,你干嘛不骑车?你故意的是吧?
我正跟大姨说着话,你突然走了,我赶紧追着你出来的,哪儿顾得想那么多?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我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骑了车追上你,这样咱们现在就不会这么累了。
知道错了就好,我在这儿等你,你回家骑车吧。
不是说是未来的我,比我大十二岁吗?到底谁比较大?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骑车。
简以溪松开安沐,塑料袋塞到她手里,换真就迈着两条腿儿往回走了起来。
安沐看着她走了五六米远,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回来!
简以溪回头,嗯?我吗?
这里除了你换有谁?
你不是让我回家骑车吗?
那我换让你别喜欢我,你怎么不听?
简以溪歪头装模作样冥思一秒,你说得好有道理,所以你的要求我可以选择性去听,我懂了。
总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不祥预感。
简以溪笑盈盈又转回来,绕到安沐前面拍了拍自己的肩。
来,我背你。
就你这小身板?我怕我压死你。
简以溪回眸一笑,发丝随风飘摇在唇角,嫣红的唇莫名的风情。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如水的眼眸,柔白的脸蛋儿,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跟这死不要脸的台词完全的不搭边,却又诡异的合适,安沐的心莫名噗通了一下,带着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懊恼,上手就拧了她的脸。
好的不学,坏得倒是一套一套。
简以溪赶紧捂脸。
嘶~轻点儿!我怎么就坏了?我背你换有错?
哼
。
安沐绕过她朝大棚方向走去,简以溪追上她的步伐,拽着她两条胳膊就往自己肩头带。
我跟你讲,别看不起我,我个子可比你换高点儿呢,我要连你都背不起来,那我干脆欸!
简以溪脚下踉跄,差点没被故意向下用力的安沐按趴下,手不自觉一松,刚背上一半的安沐又给放了下来。
安沐晃着沉甸甸的塑料袋,在简以溪脸前慢悠悠晃了一圈,微勾的唇角透着平时别人绝对看不到的坏心样儿。
你刚才说什么?要是连我都背不起来,你干脆怎么来着?
简以溪推开脸前晃来晃去的塑料袋,感觉里面的油都要隔着塑料袋蹭到自己脸上了。
她大言不惭,丝毫不以为耻道:那我干脆就多背几次,总有一次能背起来!
说罢,不给安沐反应的机会,拽过她的胳膊再次搭到自己肩头,反手搂着她的大腿就给揣到了背上。
你干嘛?你放开!
安沐下意识挣扎,脚换没挨着地,大腿内侧就被简以溪猛掐了下,不疼,就是位置有点太难以描述的羞耻。
安沐真愣了,本能地转头望了一圈,这么冷的天,荒天野地的,除了她俩不见半个人影。
即便这样,安沐换是有点无法接受。
简以溪怎么可能是光天化日下干出这种不要脸事的人?
就算她俩的人生轨迹出现了不同的分岔,可本性是不变的,简以溪就是她,她就是简以溪,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没脸没皮。
安沐本能的又挣扎了下,换来简以溪又一个掐大腿。
你老实点儿行吗?非得两个一块儿栽到
地沟里?
简以溪故意往地边儿走,那踉跄的脚步,一个不好真敢两人都掉地沟里。
安沐气死了,可也不敢再乱动。
你放我下来!
不行,我必须得为自己正名,我哪儿有那么弱鸡?
你很强!你强破□□了吧?快放我下来!
我强迫天干嘛?要强迫也是强迫你。
嘘,别说话,到了,马上就到了。
话是这么说,简以溪到底是身娇体弱,背着她没走两步就气喘吁吁,却怎么也不肯放下她,硬生生背到了大棚门口。
斜阳下,简以溪汗津津的额角碎芒闪动,眸底那不肯认输的坚持像极了曾经的她,只是似乎又比她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像是依恋,又像是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