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
颜控真可怕!
小傅同志垂眸盯着地面,一边欣喜见到了谢凌,一边又难免有些酸涩
凌凌他没认出我
也对,他本来就不认识我。
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相识。
已经成年的大男孩第一次感受到阶级和地位差距,谢凌是天上的月亮,而他只是地面的尘埃。月亮有众星捧月,尘埃却不足一提。
傅铭城藏在刘海后的黑眸变得黯然,他抿了抿唇,垂眸盯着地面,忽然转身离开。
他身后,谢星不明所以喊了一嗓子:诶你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训练营的日子简单枯燥,谢星倒是每天都兴致勃勃的,和教练猜想的没几天就离开不一样,虽然还是跟不上进度,但他咬牙坚持下来了,他待满一整年,然后被忍无可忍的亲爹亲妈拉走回去上大学了。
谢星的爸妈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谢星离开头一天想和傅铭城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但酷哥就是酷哥,完全不搭理他。
谢二哥灵光一闪:你加我企鹅,回去我让谢凌也加你!
小傅同志沉默不语,五秒后掏出手机,打开了企鹅。
谢星:好家伙!
傅云城是吧
不管怎样谢星加上了小傅的企鹅,他刚打上备注,酷哥却说傅铭城。
诶?
谢星挠了挠脸,原来他这一年都把酷哥得名字搞错了啊?教练的口音未免太重了叭!
他心大,也没把这当回事:哪个ming呀?
傅铭城说:刻骨铭心的铭。
嗯,挺好,非常酷。
谢星略有迟疑,他觉得酷哥似乎有点中二,他随口恭维一句,打好了备注。
谢星来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排场却很大,不止爹妈来了,还有他二哥和谢凌。
谢星拍了拍弟弟的头,下意识扫了眼角落,果然看见酷哥站在那。
哎,酷哥嘴上说着让我走,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吧,谢星感动。
谢二哥朝角落那挥了挥手,谢凌顺着二哥挥手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谢星无语。
看着弟弟无辜的眼神,他说:我有个朋友,他比较怕生。
谢凌:噢。
谢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用弟弟的企鹅哄骗到酷哥的好友位,现在当然要履行诺言,他顺手抓过谢凌的手机,熟练的打开企鹅、添加酷哥好友、酷哥秒秒钟通过。
【我通过你的好友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然后谢星轻车熟路删掉了这个对话框。
谢凌:又干什么。
谢星:操作一番。
谢凌没把二哥的小动作放在心上,而那边的酷哥傅铭城小心翼翼地将对话框设为置顶。
也许他不会发出任何一条消息,也许对话框那边的人也不会给他任何回应,但就这样,他已经很开心了。
傅铭城在训练营的日子一直是两点一线的,训练睡觉、睡觉训练,他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可某天起床,他又看见了傅雪倾。
女人面无表情,目光阴沉沉的,她看着傅铭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你不是想改名么,我给你改完了。她说。
女人高高在上,语气是施舍和嘲弄,似乎在说:你以为改了名字就能摆脱我了吗?
走吧。傅雪倾神情冷漠。
她身后的两个保镖听见命令后立刻上前抓人,可被击倒的却是他们,猎物击倒了猎手的爪牙,警惕地看着猎手,准备随时进攻。
傅雪倾笑了一下,像是毫不意外。
下一刻,傅铭城的后腰传来一阵猛烈的通感,他低头一看,抵在后腰的是一把电.击.枪,意识的最后,他看见傅雪倾走到他面前,冷笑地拍着他的脸,艳红的唇张张合合。
傅铭城无法分辨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可无非是嘲弄他的天真。
傅雪倾:太嫩了。
再睁开眼时,他被带上一辆漆黑的越野车,双手被捆起来别在身后,傅铭城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别挣扎了,我给你打了麻醉剂。副驾驶的傅雪倾抬了抬眼,语气冰冷。
你到底想干什么。被捆住的大男孩嗓音嘶哑,神情破天荒的平静,好似已经彻底认命放弃抵抗了。
傅雪倾抬眸看着后视镜,看清了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的表情,虽然隐藏的很好,可过于锐利的眼神还是暴露他的意图。
她摸了摸手腕,漫不经心地说:你这个眼神,还真是挺像我的。我那时候就是这么看荣深年的,果然他上钩了。
我那时候刚逃回国内,就想找个人庇护我,原本是想找谢荣光的,哦,就是谢凌他爹啊。女人做出庆幸的表情,你放心嘛,我没成功,要不然你就能和谢凌称兄道弟了。
她的语气是不加掩饰的虚伪,庞大的恶意尽数灌在傅铭城身上。
谢荣光不好上手,荣深年倒是好骗的很,看见我的脸就走不动道了,随便看两眼就想和我上床,不过太容易得手他可就不珍惜了,所以,我就用这种不屈不挠的眼神看着他,然后
傅铭城崩溃:别说了!别说了
傅雪倾眼里多了几分兴奋,像是被自己儿子的表情取悦到了:为什么不说,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不想知道爸爸妈妈的过去吗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脏吗?
她最后一句话低到像是呢喃,可傅铭城却听得异常真切。
别说了
傅雪倾听着耳边带着哭腔的声音,觉得很无聊,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拿着锉刀修理了一下指甲边缘。
这种没挑战性的心理暗示她都不想玩儿了。
太脆弱了。
窗外忽然下起了暴雨,不少车子被迫滞留在公路上,他们的车子却只是稍微降速了而已。
傅雪倾做事向来周全,不论是特意带了电.击.枪,还是将车子改造,她都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唯一一次不够周全就是那次在墨西哥,父亲和于涛都死了,代价太大,以至于她不敢再有丁点的错漏。
越野车驶上前往草原的路,最后停在一个小马场前,傅雪倾举着伞亲自下车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他容貌俊秀,眉眼透着一股温柔,看起了和草原的粗狂气质不太相符,像是个小绵羊。
于晓。傅雪倾开口。
青年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女人身后的保镖,又看了看后面被绑着双手的男孩,他刚想问什么,那个男孩却忽然挣脱,保镖们早有准备,立刻将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