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蜜花的花瓣有点像地球上的雏菊,只是花瓣比雏菊厚且圆,可以直接吃,颜色也有很多种,是花,也是食材。
斯叙尝了一口,好看又好吃。
蔺玖端下一个中号碗,碗里一半紫色,一半石榴红,紫色是海球籽,很像地球的海胆,外形也像海胆,浑身是刺,不太好抓,石榴红是石骷鱼子,分量很足。
海球籽和鱼子酱下面是晶莹的玉髓米饭,米饭温度与口腔温度相近,可以保证上层海鲜的味道不被破坏,米饭颗粒分明、软糯q弹,多种食材混合,也不会互相影响,每一口都能品出不同食材的鲜美、独特。
海球饭。
蔺玖只准备了三种新品,多了斯神吃不完,拒绝浪费。
斯叙进门后,看了今日菜品,都是昨晚他们吃过的花龙,不是眼前这三种。
这些显然是蔺玖特意为他准备的。
斯叙心中温暖,面上带笑,我能喝点儿昨天的花青果酒吗?
蔺玖有些犹豫,系统说了,普通人吃了魔餐魔酒,少量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过量可能致死。
可斯神想喝,蔺玖纠结的小人打架。
黑小玖:想喝就让他喝,男神的要求,一定要满足。
白小玖:不行不行,男神是普通人,安全重要。
黑小玖:男神昨天喝了三杯都没事。
白小玖:他难受了。
黑小玖:只有一点儿难受,难受完了,身体就能变好,就能开演唱会。
白小玖:
白小玖被黑小玖说服了。
蔺玖道:最多只能喝三杯。
斯叙:好。
蔺玖起身去拿酒,这次没扛酒桶过来,只用酒壶装了一些。
堂里的食客伸着脖子看,见蔺老板拿了酒壶酒杯进包间,立刻道:蔺老板,我也要壶酒!
蔺玖瞥了那人一眼,今日不提供酒水。
那你手中的酒
看用餐守则。蔺玖抬了抬下巴,进了包间。
食客:
又是品级,看来品级高的人,待遇是真的不同。
原本已经放弃拼品级的食客,又有些意动了。
蔺玖把酒壶和酒杯递给斯叙,临走时又不放心叮嘱,只能喝三杯,不能多喝。
斯叙道:如果不放心,你可以留下来看着我。
蔺玖想了想,真的折返回来,在桌边坐下,用实际行动告诉斯神,他是认真的,真的只能喝三杯。
斯叙见他如此样子,也跟着认真起来,多喝会怎样?
会死。
蔺玖当然不能直说,这不是害人么,会死人的酒拿出来给人喝,是想杀人吗?
可魔酒本质是好东西,只是普通人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多的能量,少喝滋养身体,多喝就要破坏身体了,如果能控制好量,魔酒就是好酒。
口罩下,蔺玖绷着脸,我看着你,不能多喝。
斯叙的问题被忽略了。
斯叙给自己倒了杯果酒,端起淡绿色酒液,一饮而尽。
熟悉的灼热感在身体里蔓延,斯叙有点出汗,他没有停,又喝了两杯。
那种头晕、胀痛、灼烧的感觉再次出现,比起昨天的难受,今天的他更能承受了,斯叙想试试,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能量,如果没有释放出去,会发生什么?
蔺玖一直盯着他,见他接连喝了三杯,起身去收他的酒壶酒杯,手腕突然被攥住,蔺玖吓了一跳,酒杯啪掉在了木桌上,骨碌碌滚向桌边,被斯叙伸手接住。
斯叙抬头看他,你不问我桌子的事?
蔺玖僵着身子,整个人都傻了,心脏吓得想要抛弃他独自逃走,斯神的掌心烫的像烙铁。
蔺玖有点担心,你还好吗?
斯叙盯着他看了几秒,松开手,揉了下眉心,我没事。
蔺玖知道他可能又难受了,心里无奈,明知喝了会难受,还非要喝。
你为什么不问我桌子的事?换作正常人见到那样一幕,绝对以为自己撞鬼了,蔺玖却很平静,也不追问原因,就好像从没见过一样。
蔺玖道:如果难受,你可以把桌子移到墙边去,动作轻点儿,别把东西打翻。
斯叙:
斯叙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他比蔺玖大了几岁,在面对这件事上,蔺玖比他要冷静沉稳。
斯叙习惯掌控,不喜欢困在迷雾中的感觉,你一点儿也不惊讶?
蔺玖觉得今晚男神的神坛有点摇摇欲坠,他变得真实起来,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完美男神了。
蔺玖思索该怎么回答,没有不惊讶,当时也挺震惊。
他震惊他的,和追究真相是两码事儿,何况他又能追究出什么真相?
真比较起来,他自己身上的秘密比任何人都多,他没有缜密的心思,如果有人查他,抓他把柄,估计一抓一大把,他自己也知道身上漏洞百出,单是突然消失的一年,就很难解释清楚。
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保护自己,简单生活,少说少做,掐灭好奇心,过好自己的生活。
空腹喝酒容易醉,对胃也不好,吃点儿东西会好受一些。
斯叙没动。
头晕头痛的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身体里有股力量在运行,像是要找到突破口,游遍全身之后,尽数汇聚大脑,斯叙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灵敏,他的大脑像个达到巅峰阈值的容器,再不允许扩容丝毫,否则只要一丝,事情就会无法控制。
斯叙头痛欲裂,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自从生病以来,头痛头晕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他曾听外公提起过,外婆的家族有遗传病史,要么不发病,安全活到老,一旦发病,活不过30岁,当年外婆也像斯叙一样,无法进食,吃任何东西都会吐,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最后两年,外婆的记忆力强到可怕,现在的墨鸿集团,就是外婆一手创建,那时候的外公,只有打下手的资格。
斯叙的病,也成了外公的心病,他仿佛看见了外婆死时的模样,外婆死在了30岁生日当天,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斯叙不信命,他想为自己搏一把,如果无法成功,他也没两年可活了。
他像个疯狂的赌徒,赌注是命,赢了活,输了死。
他想试试,突破大脑阈值后会发生什么,可三杯花青果酒的能量不够,刚好卡在阈值边缘,让他难受、疼痛,却突破不了那个界限。
因为疼痛,斯叙的呼吸有点粗重,我想再喝一杯。
蔺玖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抓住酒壶藏到身后,不行,三杯是极限。
我的酒量没有那么差,还可以再喝一点儿。斯叙尽量平缓语气,不让蔺玖听出异样。
既然是装,那就一起装,装酒量。
不行。蔺玖断然拒绝,抓起酒杯,起身要走。
蔺玖。
斯叙跟着站起身,手撑在桌面,因为用力指尖泛白,我需要这种酒。
蔺玖转身面对他,眼睛里没有犹豫,没有动摇,只有肯定的拒绝。
他不能拿斯叙的命开玩笑。
我说过,极限是三杯,如果你不能遵守,下次我不会再提供酒水给你。
蔺玖开门出去,径直去了二楼,把酒壶酒杯放好,这才下来,没有再去包间。
斯叙不知道蔺玖的五感有多好,他的强撑、他的隐忍、他的疼痛,蔺玖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这种情况下,蔺玖除非想让他死,否则不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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