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外套就休闲外套吧,虽然她平时嫌弃这种style,但现在至少比臭烘烘的毛衣好。
逛超市的行程因为意外被匆匆画上了句号,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凌离把东西一件件装进口袋里,洛闻言站在旁边看,双手不自觉地插进兜里。
猝不及防的,她的手好像被什么尖尖的东西扎了一下。
凌离口袋里还藏小刀呢?她第一个念头想。
但顺着摸了摸,平平整整的,还薄薄的,半光滑一小片,原来是纸片。
她便顺手把纸片摸出来瞧了眼。
乔盛晴的名片。
好啊。
她忽然有种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凌离正好收拾好口袋,拎着转身,洛闻言马上举着名片怼到她脸上,说,这是什么?五个字硬是被她说出了审讯的架势,好像凌离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乔盛晴的名片。凌离微微后仰,避开一点。
我自己看不出来吗???我是问你怎么来的,老实交代。
她找我,说要开五倍工资请我去她那。
洛闻言眼神一变,盯着她。
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名片也是她强塞的,我没有回复。
洛闻言继续盯着她,眼睛里都是你确定?的质疑。
留在小姐身边才是我的愿望。
哦。洛闻言转了一圈手里的名片,瞥一眼她,冷不丁阴阳怪气起来,五倍呢。
嗯。
嗯?
嗯??
嗯???
嗯是什么渣女语气???
哦哦哦哦哦哦,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洛闻言马上回怼了一个不耐烦五连,把名片甩在她身上,动摇了是吧?狗腿。
肯定是动摇了,和她说话都变冷淡了。
看这样子,说不定明天就去乔盛晴那儿了呢。
还要跟在乔盛晴身后献殷勤,一口一个乔小姐。
怎么办,好气哦。
虽说她之前总想方设法让凌离离开,嘴上各种赶人,但这时一想到凌离要跳槽去乔盛晴身边,心里竟出奇地烦闷。
尤其是想到凌离跟在别人身后端茶送水喊小姐什么的,洛小犬磨了磨牙,觉得自己都能把凌离这个不忠心的咬碎。
洛闻言还在原地脑补之际,凌离已经拿下来身上的名片,撕成了两半,丢进旁边垃圾桶里。
洛闻言看着,眼睛里是舒服了一点。可她心里禁不住想凌离是不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其实背地里已经和乔盛晴你来我往了。
出了超市,晚上的冷风又刮起来,洛闻言拢了拢外套。
凌离的目光随着她手的动作移动,最终落在外套里的毛衣上。
小姐回去换衣服吧。似乎这是一个自然且合理的、能够送走这位大小姐的理由。
洛闻言依着她的眼神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马上皱眉,满脸嫌弃。
虽然但是。
她忽地警觉起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
没有。凌离面不改色道,只是为了小姐考虑。
洛闻言盯着自己的毛衣,犹豫了半晌。
然后,她抬起脑袋,忍着恶心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往外蹦,不、走。
凌离:
快点,赶紧回去。她赶在前面奔回公寓,甚至还催促凌离。
公寓底楼的保镖们看着凌离提着超市购物袋跟着大小姐回来。
洛大小姐拢着她的外套在前面催促她赶紧回家。
半夜三更。
这就是所谓的算账吗?
几位竖起大拇指,给走在后面的凌离点了个赞。
刚回到公寓,洛闻言就迫不及待地把脏毛衣脱了下来。
她看见凌离把它拿去洗衣机,顺口告诉她:不要了,丢掉。这种衣服怎么可能再穿。
只是脱掉毛衣后连站在客厅里都能感觉到冷意,她贝齿轻微地打了个颤。
没回家和酒店,她只好在凌离这儿搜寻一下有没有能穿的衣服。
可她对凌离的衣柜就没抱有什么希望,跟自己的审美肯定是天差地别。
但总归晚上不出门,她只能说服自己不要那么挑剔了,能将将就就保个暖就行。
正要去卧室,没走出两步她又忽地停了下来。
余光瞥见沙发上凌离出门前刚换下来的睡袍,她眨眨眼睛过去,扯到手上嗅了嗅。
上面有一股洗衣液留下的淡淡草木清香,和凌离身上的味道一样,瞬时提升了她的接容度。
洛闻言把睡袍套上身,脸埋进双手袖子里蹭了蹭,料子软软的香香的,除了有些偏长,倒还暖和舒适。
凌离刚把食材整理好放进冰箱,出来就见着洛闻言穿着她的睡袍在转圈圈。
而且洛大小姐本人对抢占她人物品这件事非常的理直气壮,手缩在袖子里摆了摆,半点不心虚地宣布:这个我穿了,你晚上穿什么自己找。
凌离只好由着她,知道了小姐。
乐极生悲这话说得没错,洛闻言拆开新毛巾新牙刷完成洗漱后出来,眼尖地发现竟然连她的包包上也沾上了臭臭的养鱼水。
不干不净的水干涸以后,留下了几个浅色的小点点。
之前包包的受伤面积太小,她又被毛衣吸去了注意,所以没发现。此时陡然看见,她双手捂脸,凄惨沮丧的哀嚎声低而绵长地从指缝里渗出来。
凌离站在旁边,神色无奈且爱莫能助地看着她把包包里的东西都抖在沙发上,包包丢在角落,懊恼地叫不要了不要了。
又阵亡一只包包,洛闻言心情败坏,拿着手机回卧室,躺在床上给酒店经理发消息。
经理秒回,庆幸自己今晚是在加班,立马进电梯蹭蹭蹭跑到楼顶,拿备用钥匙进了大小姐的公寓,到衣帽间给她全方位拍了几张照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