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言盯着那里,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还不敢相信。自己今晚真输得有这么惨?
她洗了手摸上去,指尖轻轻碰到凌离红红的额头上时,凌离很适时地嘶了一声。
洛闻言吓得马上缩回了小手手,满脸愧疚。
对对不起啊。
不是,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凌离是她贴身保镖喔?就不能对她轻一点嘛??
心疼,呜呜。
凌离牵起她的手摸摸,看着她,小姐,疼。眼神和话里都有点委屈的意思。
那怎么办?我现在去给你买药?洛闻言立马生了中途退场的心思。
不,凌离说,亲一下好吗?
洛闻言:?
凌离如此露骨地暴露出目的,洛闻言才反应过来,刚才被弹的时候她吭都没吭一声,哪里像疼的样子。
而且凌离平时也不是这样子的吧??她真是色令智昏了。
色草!又在套路她!
凌离:都快肿了,小姐亲一下才会好。
那好吧。
呜呜呜。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拒绝,因为色草已经非常不要脸地把头埋下来了。
凌离的呼吸停在她眼皮上,洛闻言睫毛颤了颤,冷不丁仰头,啵地很快很快亲了一口。
然后又立刻缩回来,好了吧?
凌离声音比平时低一点,眼神更深,嗯,不疼了。
她喜欢这朵小玫瑰的香气,喜欢它的味道,喜欢拥有,喜欢占据。
更喜欢每一朵明艳又娇羞的花瓣都为她盛开,只让她一个人沉溺。
洛闻言咕咕哝哝了一句什么,凌离没听清,嗯?
洛闻言捋直舌头说:不玩了。
洛闻言说的是违心的话。可凌离就是这点厉害,总能分得清清楚楚她究竟是真的想拒绝,还是只是撒娇的气辞。
要玩。凌离以额低额,低头轻声说:回去我帮小姐报仇。
真的。
洛闻言觉得,有凌离在她身边,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凌离在刚刚陪她的时候就已经把游戏规则看清楚了,从洗手间回去,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就开始大杀四方。
从凌离上桌以后,之前赢她那群人反过来输得丢盔弃甲,还有个直接趴在桌子上哀嚎,说遇上这种变态对手没法玩。
洛闻言犬仗草势大捷而归,最后选寿星礼物,选走了一对针织小胸章。一片蓝银草,她别在凌离外套上,另外一朵粉白玫瑰的,她留给自己用。
帮凌离扣上小草胸章的时候,洛闻言在她胸膛上戳了戳,振振有词地念道:凌小草,这个就像你。嗯做的时候应该顺便织上我的名字,以后你就不能去别人墙头了。
凌离说:我不去。
洛闻言哼了哼,说:女人的嘴。意思是下半句是什么你自己明白。
凌离问:那怎么办?
洛闻言:什么怎么办?
小姐总是不放心,我要怎么办。凌离问她,那我刻在身上好不好?
洛闻言被她说得一愣。
什什么啊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小姐这朵玫瑰,我刻在身上好不好?凌离望着她手里摸着玩的那枚玫瑰胸章,又问。
还真是。
真是啊。
呜呜呜呜凌小草你怎么这么撩人。
洛闻言动摇了三秒。
也也不必。最后她还是觉得这样太疼了,而且有危险。
那这样吧。
凌离把蓝银草胸章取下来,和她交换,把那朵玫瑰扣在衣领的位置。
凌离说:现在打上小姐的标记了。
洛闻言噢了声,觉得这样挺好,比刚才那样好。但她看着自己手里那枚胸章,又手足无措了一会儿。
蓝色的小草,和她的漂亮小裙子不搭TvT。
凌离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放在小姐包里吧。
洛闻言眨眼望她,可以吗?
凌离:小姐可以把我放在任何位置。
这是小姐的特权。
洛闻言笑眯眯把胸章放进了手包里,趁着人来人往没人看向这边的时候,踮起脚在凌离脸上打了个啵。
她好开心。
好喜欢凌离。
虹城市井的夜晚生活气息比泉城要浓一些,她们十一点从酒吧里出来,附近的街上竟还有许多店都没打烊,人也不少,夜宵摊更是客满为患。
洛闻言虽然小酌了几杯,但今晚并没有很醉,出来便提议不坐车了,散步回酒店。
不过高跟走长路并不太方便,走着走着,洛闻言便从牵凌离变成了挽凌离,挽着她的手臂,手伸进她外套兜里,被她温暖的掌心包裹着。
洛闻言看见一对对面走过来的情侣也是这样子的,脸情不自禁红了红,居然有些小娇羞。
还没等她娇羞出个什么状况,就有始料未及的人闯入她的视线,彻底打破她所有、所有情绪。
来,鑫哥,这杯!路过烧烤摊,露天小桌上有道粗犷的男声伴随酒瓶的碰撞声送入耳边。
洛闻言稍怔,心脏不期然跳动了一下,仿佛是直觉的指引般,大脑还空白的时候她便扭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那张桌子上有五个人,但其中有三个特别扎眼,圆脸戴眼镜的、黄发瘦脸的和背对着她那个黑色留长发的。
脸已经很生疏了,但这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神态和语气,还有身上那股子混社会的痞气,不断不断退回地往洛闻言脑子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