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言雪白的肌肤像剥壳的水煮蛋,独独上面冒了一个不听话的包,现在生出红红的一小团完全破坏了腰间光滑的美感。
呜呜呜果然。
她不是完美的仙女了。
洛闻言放大照片,宛如看的是她腰部的X光骨骼图,指着屏幕紧张兮兮地分析:呐呐呐,你看啊,这里一块还有这边,这个,凌小草难道你没有带消肿药出门吗?
凌离摇头。
呜,洛闻言抓着她的手,仰着脑袋眼巴巴望她,那怎么办,会不会留小印子?
不会,小包而已,隔几天自己就会消肿了。凌离温声安抚她。
洛闻言还是有点委屈,摸摸腰上的包,噘着嘴咕哝:不好看了。
好看。凌离抚过她的头发。
真的吗?
洛闻言一副凌小草你不要油嘴滑舌来骗我的质疑表情。盯了凌离几秒,她忽然把衣服撩高一截,开始不讲理耍赖。
那你亲亲它,亲了才能证明它真的好看。
凌离当真跪在软垫上,缓缓俯下身,虔诚温柔地将唇贴在她红起来的肌肤上,呼吸亲热地摩挲过。
凌离低声:小姐怎么样都好看。
凌离不仅亲了,而且色草附身哦,一亲她就没个停的。真坏。
洛闻言吃了蜜一样,心里嘻嘻,反手特矜持高贵地、装模作样推推凌离的脸,好啦好啦,这里也不用亲这么久的。
该亲别的地方了凌小草!
一分钟后,帐篷里呜呜的声音不绝,后续又掺着包包枕头被蹬倒的闷响声。
似乎是顾虑着外头还有两个人,洛闻言自始至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每一声都带着明显的压抑。
可可蹲了一会儿,忽地大叫一声,翅膀捂着脸跑开。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洛大小姐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小裙子都被翻褶得乱糟糟的了,她只能软趴趴地咸鱼躺,等凌离餍足后再帮她换上另一件。
帐篷的隔音效果大概还好,出去的时候景闲之和乔盛晴的表情一切正常,乔盛晴还很迫切地催她快去喝汤,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换了条裙子。
洛闻言装模作样撩撩头发,保持假笑过去坐下,在凌离的伺候下享受热腾腾的鱼汤。
莫名的,汤里都全是凌离的味道,漫在舌尖,化都化不开。
鱼汤锅架在简易的木柴火堆上,火星子小了,凌离便去附近找一些树枝。
景闲之看了眼她的背影,起身跟去。
荒田上的树枝较干,凌离捡了一些地上的,又折了几条树上的死枝,忽地听见身后人语气莫名。
经验很丰厚啊。
凌离回头,景闲之侧身站在跟前,目光落在远处的新田上,金色镜框下被半遮半掩的眼神难以分明。
应该的,公司必备的训练。凌离低头,将口袋里的柴数了数。
河边的风疏冷,已经到了一天中该日头最盛的时候,但也不见老天爷露个笑脸。
再不回去大小姐那锅汤该凉了。
凌离:先回去吧。
她并不想去深思景闲之跟出来到底有何用意,也不想体会她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直到景闲之拦住她。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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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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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颗平平无奇的小草罢辽O.O
87
景闲之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人。
虽然不可思议,但凌离躺死医院十年奇迹醒来、意识游戏中凌离的生命体征异常、市场上人体意识研究基件长期遭到神秘势力的席卷购买,以及凌离与学生时代性格作风迥异的种种线索,仿佛都在指正着同一个真相现在的凌离,与车祸昏迷前的凌璃,早已不是同一个人。
这种事情说出来似乎离奇,但对景闲之而言也并非无迹可寻。
她怀疑凌离的身份,自然不免警觉凌离千方百计接近洛闻言的动机。
如果说这具身体早就换了一个人掌控,那万万没可能,这个人还像曾经那样毫无来由地喜欢洛闻言。
景闲之的话掷地有声,也令两人间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凌离提着树枝,捏着口袋的手指骨泛白,眼底沉沉,一言不发地望着景闲之。
这个问题好像捏住了她的心脏。
景闲之已然是笃定的神色,她没想在对方面前装糊涂。但她头脑也诚然一片空白,声音堵在吼间,不知该往外吐出哪一个字。
以往她决断果敢,从未担心过洛闻言哪日会知道她的身份,亦不怕任何后果。如今隐隐会想起那句纸包不住火的古话,潜意识里却从不愿去深想。
她沉默,目光缓缓往上,停在景闲之纤细的脖颈上。
时间很慢,每一秒的流逝都格外清晰。
凌离似乎听见耳边响起了指针的滴答声,一秒,两秒,三秒第三秒,她垂下眼皮,看着脚下的泥土地。
感受到一些视线的移开,景闲之闭了闭眼,方才猛烈的心跳渐渐缓下来。
似乎是结束了一个漫长的话题,气氛有稍稍松弛。景闲之轻轻笑了笑,那好吧,我换个问题。
你有什么目的?
凌离默了默。
没有。
没有为什么害怕?为什么接近洛闻言?
景闲之倏地转身,声线不再温和,有田间清风的疏冷,你在骗她。
因为洛闻言身上实在有太多值得被骗的价值了。
景闲之虽然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也无法逃避事实。
她往前一步,凝睇着凌离的眼睛,目光却出奇的淡。唇畔翕张,每一句陈述语调在风中剔透清晰,欺骗她的感情对吗?骗她喜欢你。然后你得偿所愿了,日日夜夜有恃无恐地等候你会等到什么时候?
景闲之是一个愤怒和理智,压抑和平静共融的人。
这样的人让凌离安心,又害怕。
凌离问:如果我没有想伤害她,你会告诉她吗?
景闲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