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江暮凝瞪着她。
啊?我说你说的对!
迟云含痛嗤,下流、无耻、肮脏!我呸!
江暮凝张了张嘴,想说的话都被说完了,又把唇抿上了,看迟云含还在呸呸呸,满意的点头,可以了,有人在看。
好的。
重新回到刚刚的卡座,鹿向媛和路茗嘉不知道去哪儿了,桌子上有刚刚没喝完的果汁,江暮凝全部都推开了,给迟云含重新倒了橙汁,加了冰块。
迟云含捧着杯子,看旁边的小姐姐在喝一种像彩虹的鸡尾酒,道:我也好想喝那个哎,咱们喝一杯呗,来酒吧喝橙汁,我好像个小朋友哎。
她现在要做个坏女孩!嗨起来!
刚刚不是蹦迪了么?江暮凝严肃地说着,好像在制止小孩子干坏事,严肃的像教导主任。
迟云含只能默默的坐着,她看看四周,音乐一响,跟江暮凝说的一样,身体控制不住跟着摇摆。
看了一会没意思,她又去找鹿向媛的踪影。
主要是好奇鹿向媛去干嘛了,听说前任见面很容易擦枪走火,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波,正常剧情都是一起去洗手间,把门反锁,摁着亲,抱着摸,完事了还说:这不是有反应了吗?呵,小妖精。
然后、再然后。
哇哦,少儿不宜噢~
你在想什么?
迟云含直接道:在想小妖精。
说完,她才意识说错话,连连摇头,没有,我在想路茗嘉和向媛,好奇她们的爱情故事,她们看着挺配的,怎么就突然分手了,哎。
鹿向媛始乱终弃。江暮凝接的很迅速,她是个渣女。
原来是这样啊。
迟云含喝着果汁,思考着,抬头道:可是我上次听向媛说,她跟你们都认识,而且你们以前是好朋友,关系都很好的。
江暮凝说:不可能,我跟她一向不和。
哦。
迟云含喝着果汁,目光乱瞥,江暮凝提醒她,果汁喝完了就不要再吸了,我再给你加。
不喝了。迟云含把杯子放下,又小声加了一句,鹿向媛还偷偷跟我说,她知道你的秘密了,是什么秘密啊?
江暮凝抬眸看她,这次没有回她的话,捏着西装领子闻了闻,表情突然就变得很差,一向爱干净,爱整洁的她,实在忍受不了身上有别的信息素,她把西装揉的乱七八糟,用力抖动,又甩在了沙发上。
然后,她就站了起来,像是躁动的Alpha要发狂打人,迟云含往边上移动,给她留了一个位置。
江暮凝站定着,没说话,也没说要坐,迟云含好不自在,突然,江暮凝欺身而下,双手撑在沙发靠上,将她壁咚在了沙发的一角。
迟云含呼吸急促,被她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得卷缩在角落,倒不是害怕,是顶不住这亲密的动作。
烦死了。江暮凝咬着牙说,连带着愤怒的气息,一涌而上。
是、是有点我也觉得她们很烦。迟云含伸手落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动,哄着她说,别生气了,乖哦。
江暮凝眉头动了动,那团躁动的火,被她扑灭了一般,道:我要回家。
好、好。迟云含起身,给鹿向媛发了条信息,问她在哪儿,她们准备走了。
走的时候,迟云含把沙发上的西装捡起来一起带走。
不要了。江暮凝冷漠地说,好像那团火气怎么都压制不住了。
一边走,她一边说话,你得给我道歉。
迟云含把她的西装抖开,没听到江暮凝在说什么,随便应了一声,哦,是的。
江暮凝皱着眉等,等了半天没听到,转身挡住她的路线,你怎么还不道歉?
我我怎么了?迟云含拎着她的西装往上提,我觉得衣服还蛮贵的,扔了多可惜啊,你要是嫌弃脏,我给你洗,手洗!
我不是说这个。江暮凝表情阴沉,低头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有了褶皱,她道:鹿向媛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是那种典型的直A癌思想。
迟云含听懵了,怎么突然说鹿向媛坏话了。
而且,这说的是你自己吧?
江暮凝还要说,她做的决策有99%是错误的,跟她一队,同意她的观点,只会走向错误。
她用很严肃的口吻说了一堆,迟云含反应了半天才听懂了,道:你的意思是,我之后跟你站在一边,我以后多多听你的话吗?
江暮凝嘴唇动了动,又陷入了某种沉默。
迟云含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承认,点头说:好呀,那我听你的话,我觉得你最厉害,什么都会,做的都对。
她再看江暮凝的表情,发现江暮凝的眉眼挑了挑,没明说开心,但是,表情都是写在脸上的。
江暮凝又说:她说话也不能信,都是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迟云含都应好,实际没怎么听。
江暮凝的拉开车门,刚坐上去,又推开车门下来,道:我没吃药。
没吃药不能开车吗?
不安全。
迟云含想着去开车,但是她收到了鹿向媛的消息,说待会就出来,迟云含就跟着江暮凝换到后车厢,两人坐在后面等,江暮凝坐下来就按太阳穴。
几分钟后,鹿向媛和路茗嘉一起出来。
路茗嘉坐在主驾驶位,倒了一下车,然后从鹿向媛身边开走,鹿向媛正在戴自己的粉色小头盔。
鹿向媛动作顿了顿,偏头看过去,只瞧见路茗嘉的侧脸,黑色的长发,衬得她整个人温柔淑静。
路茗嘉看后视镜说了一句,如果累了,你可以休息一会。
折腾了一晚上,迟云含的确困了,她往后靠了靠,发现江暮凝也把眼睛闭上了。
难得啊。
江暮凝居然有闭眼睛的时候,而且她主动把精神力收敛起来,均匀的呼吸,整个人都温柔了。
睡觉是会传染的,迟云含也跟着闭眼睛,往她身上靠。
短短二十分钟车程,她睡的可香了,到了家,脑子不清醒,还抓着江暮凝的手,江暮凝也反常的没有推开她。
闹腾了一天,纵欲过头了,几个人都疲惫了,躺着在家里休息,期间没再发生什么战争。
晚点的时候,鹿向媛偷偷把迟云含拉进房间,撩起自己上衣,让迟云含帮她上药,说是身上痛得厉害,迟云含看了眼,差点当场爆出一句卧槽。
她问:向媛,你确定你昨天晚上是一个人睡的,你这个状况,我深深怀疑,你昨天跟路茗嘉那个了。
青青绿绿的,还有一条条红痕,活像是被人压在床上折腾一夜,这痕迹也太激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