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烛方微微一笑:就是你传出去的吧?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往外说,我再嘴碎那都是站在大师兄这边的。镜玄道:而且昨晚二师兄都来找你了,一看这契就解不成。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二师兄居然是下边
烛方咳了咳:适可而止啊。
没问题!
二人在玉庄分别买了自己要买的东西,烛方还顺道买了细腻的玉膏,把剩下的灵石花了个一干二净。
这下准备齐全了。
他和镜玄一道回了灵山宗,在山门口便作了别。
没走几步,一阵窃窃私语传来。
是真的吧?今天二师兄下山都没带上大师兄。
但有人看见大师兄早上从霜雪居出来
这有什么,我听说二师兄一直都和大师兄分开睡,两人就没在一个房间。
那二师兄究竟为什么会和大师兄结契啊?
还能为什么,早就说了,肯定是大师兄死缠烂打缠着二师兄。
可是,大师兄以前不是看不惯二师兄吗,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更别说朝夕相对。
恶心人呗,也就二师兄看他是大师兄,所以不同他计较。
我总觉着大师兄变了很多,没你说得那么讨厌。还有件事,那些新入门的小师弟说在小秘境看见他们
嘘,大师兄来了。
烛方假装没听见这些话,携着山下买的那些东西直奔霜雪居而去。
随便怎么说,反正你们二师兄今晚就是我的人了。
他正迈着轻快的步伐,便这时,一道娇小身影挡住了前路。
自从小秘境结束后,白怜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连修剑院都很少去。
烛方也忙着修炼,几乎没和他碰面。
听说鲛族尤其擅长幻术,叫人雌雄莫辩,想必这位鲛族公主便是用幻术化成了白怜的形貌。
掌门师尊没当面拆穿他,大概也是念在他出自鲛族王室,给他留几分薄面。
只是没想到,对方借此一二再再而三地来向他寻衅。
大师兄好。白怜抿着唇笑:大家说,二师兄要和大师兄解契了。虽然知道早会有这一天,但仍然替大师兄感到有些可惜。
不等他开口,白怜继续道:比起结契,二师兄果然还是更在意我们之间的婚约吧。什么结契,什么道侣。估计二师兄也没当真,随便玩玩而已。毕竟二师兄是未来的龙主,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哦。你说你和他有婚约,那婚约呢?你说他没当真,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烛方不紧不慢道:还有
白怜盯着他的脸,等他接着往下说。
烛方道:我听他说你们早就退婚了,他根本不承认你们的婚约。
那不过是二师兄单方面退婚,是不作数的。白怜攥紧了手心,面色不改道:二师兄当时没见过我,才会做出那样不成熟的决定。如今他既然选择与大师兄解契,以后说不定就反悔了。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烛方掀了掀唇角:公主你说对吧?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大美人受,连东西都准备好了,才不会拱手让人!
听见这个称呼,白怜的脸色微变,勉强道:大师兄说得对,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这解契,我看是不会远了。
那你让他来找我解契吧。
你
烛方没再理睬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转眼便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
白怜冷哼了一声,扭头往另一边走。没一会儿,却见好几名新入门的弟子急急地赶过来。
他随便拉了个人问: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有人看见二师兄强.吻了大师兄,还说他们这会儿就在前面。那人道:说什么解契,我说肯定是闹着玩的,果不其然。
另一名弟子插了句嘴:好像是大师兄提出解契,结果二师兄不愿意。
白怜蹙眉不信:二师兄不愿意解契?这怎么可能,不是二师兄主动提出来的吗?
那是他们说错了。
说错了观溟不愿意解契
得知这个消息,白怜愤愤地跺了一脚。
另一边。
一直到回了霜雪居,烛方整个人都没缓过神。刚才被观溟突然吻住,貌似还被路过的弟子给瞧见了。
你、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他心跳如雷,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怎么下午就回来了,这、这么急
幸好他没睡懒觉,一早就下山去做好了准备。
嗯,想见师兄,所以提前回来了。观溟依然同往常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和师兄走得最近的小师妹。
她啊
没有挽回的余地?
有缘无分?
烛方试着起身,无奈力气不够,他只能躺着说:师弟,你听我解释
观溟打断他的话:看来师兄并不满意我昨晚的表现。
不是!唔!
烛方被吻得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索性也放弃了解释。
窗户大开着,外面太阳正盛,日光充盈。
等一下!烛方捂住散开的衣袍:我准备了东西!
嗯?
我去拿。
观溟看着他拿出雕得惟妙惟肖的药玉,还有几盒玉膏,终于懂了烛方昨晚说的准备。
如此来看,他反倒是欠妥了。
师兄想试试吗?
你呢?
师兄想试我都可以。
天啊!这是什么绝世小受!
烛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便试试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观溟滚了滚喉结,应了一声好。
让烛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买的东西全让他自己给试了个遍。
随着日头下移,夕阳渐沉,墙壁上的影子也慢慢放缓。而真正的盛宴,适才伴着黑夜正式开始,直至黎明。
烛方头一回睡得这么浅,虽然疲惫,却也酣畅无比。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一出声才发觉喉咙沙哑:不来了
这一次就当是为爱做零了。
他最后悔的,是不该买那些东西。
更后悔的,是忘了他的师弟出身龙族。
然而后悔已经无用,除了最开始的异样,后面他竟还觉得很是舒服。
这时,观溟忽然凑在他耳畔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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