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宇泽。
汪宇泽朝着沫质温柔一笑。小质,好久不见。
沫质知道汪宇泽,即使她自己不知道,但汪宇泽对她的深情令人感动,且是众人都知晓的,她即便不知道,也略有耳闻。
你喜欢来这个地方吃饭吗?沫质问他。
汪宇泽摇头。第一次来。
他再补充。因为看见你来,所以我也来了。
沫质笑笑。
心里想道:好老土的土味情话。
我没见过你笑。汪宇泽看着沫质,说道。
嗯?沫质抬头。
小质。
沫质顿了一下,还是应他了。怎么了?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汪宇泽很温柔地说。
沫质抿唇笑笑。
汪宇泽突然便发现沫质有些不一样了,她变了,好似变得爱笑了。
她以前都不会笑,无论遇见什么事情。
若说从一个具体的时间开始划分,那便就是她结婚过后。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一笑,便没了昔日那般严肃,只给人一种很是明媚得感觉。
这是汪宇泽在心里的想法。
沫质没有和汪宇泽像今天这样坐着聊天,准确说来,沫质与汪宇泽都不算接触过,那么是怎么认识的呢?是汪宇泽从小便对沫质爱慕在心里,时常关注沫质,是他对沫质熟知,但沫质并不熟知他,只是因为汪宇泽家族企业也算是A市一大企业,沫质曾经听闻过
汪宇泽将桌子上的茶水倒入杯中。还喝茶吗?小质。
喝酒吧。
沫质道。
汪宇泽仿佛没想到沫质会这么说,他倒茶的手停下了。
在她了解沫质的范围里,沫质的日常便是下了班便回家继续工作的人,她今天来到这个地方便已经让汪宇泽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听沫质说要喝酒,汪宇泽不免觉得有些担心。怎么了小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是不是不开心?
面来咯!此时老板便将面给两人端上。两位慢用,调味料在桌子上觉得不够可以自己加。
好的,谢谢老板。汪宇泽道。
小质,如果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我愿意做你的树洞,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汪宇泽说完,见沫质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如同昔日般喜欢冷漠待人。汪宇泽想,再问下去沫质也不会说,若是她觉得不开心想喝酒,那他陪她便是了。
汪宇泽有许多心意都是沫质所不知道的。
譬如沫质在那天匆匆挂下的电话,汪宇泽说的最后一句。
「不论你在哪,我都会陪着你的。」
汪宇泽这些年虽一直跟随着沫质,沫质出国他便出国,沫质留在国外他便留在国外,但他只是远远地观望着,却也没有打扰过沫质的生活。
所以汪宇泽那天电话里留下的那句话,不是许诺,是习惯。
老板,拿几瓶酒。汪宇泽唤道。
沫质抬眼看他。
沫质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喝酒,她若是想喝,在她的家里还有许多不同的红酒,别墅里也有,不过沫质现在并不想回别墅。
她只是听说喝酒可以使人忘记忧愁,所以在汪宇泽问她喝什么时,她才脱口而出说喝酒。
老板将几瓶酒精度数低的酒与几瓶烈酒同时拿来,还嘱咐道:这几瓶酒比较烈,量力而行。
汪宇泽点头。谢谢老板。
汪宇泽头一回到这种民间小店喝这种酒,她猜沫质也是。
他拿起开瓶器,问道:小质,你想先喝哪瓶酒?
沫质一眼扫过桌面,既然都是她没有喝过的,那便。
汪宇泽的手明显顿了顿,但他还是道:好,我陪你。
将酒倒满杯。听说在这种小店喝酒都是要配小菜的,不如我们也来几份吧。汪宇泽看着沫质,明显在等沫质同意。
沫质点头。那就来几份小菜吧。
屋外寒冷的雪纷飞,店里暖气扑扑而来。
汪宇泽举杯。A市的这场大雪,很高兴能和你一起观赏。
沫质也举杯。
便直接饮下了一整杯酒。
时间到了晚上十二点整。
简汐茶的饭吃的差不多了,天也聊的差不多了。
她推椅起身。时间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
苏格格跟着起身。我送你。
简汐茶背好包。不用了格格,都这么晚了,你和桐欣姐顺路,你们两个人一起吧。
慕桐欣脸色担忧地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和格格一起送你吧。
苏格格也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
简汐茶有些哭笑不得。桐欣姐你就放心好了,不用担心。简汐茶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三人也不再僵持,简汐茶打了车便回别墅了。
刚到家时简汐茶还以为沫质已经睡了,她自己沐浴完便也轻轻地上床了。
而当整个房间安静到甚至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时,简汐茶才奇怪地起身,将沫质那边的被子掀开。
没有人。
简汐茶看着那处空空无人的地方愣了一下。
这人去哪了?
难道是还没睡吗?
简汐茶起身,穿上家居拖鞋便顺着楼梯上楼。
二楼没有。
三楼没有。
四楼没有。
五楼
也没有。
简汐茶与沫质住的时间虽然还算不上久,但关于沫质的生活习惯简汐茶也是渐渐能了解到,沫质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不论出行还是回家她都会将鞋子放好。
简汐茶下至一楼细看鞋柜,才发现,沫质根本就没有回来。
两人在A市所有的房子都已经被长辈收走,且沫质的财产也被封了,她不回来她能去哪?
在公司吗?
不至于。
简汐茶排除沫质在公司的想法。
简汐
简汐茶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这人不回家能在干嘛。
她索性便直接给沫质打电话。
A市本就是个不夜城,因为非常的发达,所以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人都特别的多。
即使是一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店也是相同。
小质,我觉得你醉了。
汪宇泽关切地说道。
汪宇泽本来是陪着沫质一起喝酒,但见沫质越喝越多,越喝越不节制,汪宇泽便知道她今晚或许是真的想要大醉一场。
沫质可以醉,但他真的不能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