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戰船上。
魏河看著傲獵的離去,然後笑了笑,看著下方的姜元。
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此子非凡,竟然可以讓東海妖族栽這個大跟頭。
修為境界至少在神橋境四重以上。
這種年齡便擁有如此修為境界,只要順利成長下去,假以時日或許不會在我之下。
不過目前來看,此子的麻煩不小啊!
行事太肆無忌憚了,導致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
擊殺如此多的東海妖族,自己還能保他一程。
可是如今下方這位法相對他的逼迫。
自己倒是不好出手了。
這乃是乾元國內部的紛爭,自己泰安福地的弟子,參與這等紛爭中,名不正言不順!
他微微搖頭嘆息,只能靠他自己了。
他若能挺過今日之劫,或許便能一飛沖天。
不過,懸啊!
魏河又微微搖搖頭。
慕千茹突然對著葉嬋溪道:「師父,能幫幫他嗎?」
葉嬋溪看著自己徒兒緊張的神色,嘴角含著一股笑意。
「怎麼?你對他有意思?」
「沒有!」慕千茹搖搖頭:「於心不忍罷了!他這種天驕不該這般隕落!」
葉嬋溪嘴含笑意的看著她,慕千茹的眼神一陣躲閃。
「行吧!既然我的乖徒兒發話了,那我就出手幫他一把!」
「不過,也只能幫他今日了,我不能天天住他身邊,終究只能靠他自己!」
下一刻。
一位女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島嶼上淡淡響起。
「以大欺小,我天魔教都不屑於去做的事情,沒想到霸刀門的人,竟然可以做的如此泰然自若。」
葉嬋溪一步踏出,身影就出現在姜元身前。
姜元目光一怔,神色微微有些詫異。
葉嬋溪突然幫他,他是萬萬沒想到的。
自己與她從未打過交道,又非親非顧的。
她為何會幫自己?
姜元回頭,便看到遠處的慕千茹。
難道是因為她?
此時,葉嬋溪來到姜元身前的一丈之處。
如此近的距離,她更能感受到姜元身上太陽本源對她產生的吸引力。
即使這只是她的一具身外化身,但是也具備一部分太陰本源,也具備太陰神體。
她能感受到太陰太陽兩種體質深深的吸引。
倆人的靠近,瞬間一縷縷太陰之氣與太陽之氣融入對方的體內。
葉嬋溪的身軀微微震了一下,她頓時感覺到體內微微的異動。
「葉教主,你這是何意思?」
王驍的聲音恰逢其會的響起,打斷了葉嬋溪的那縷陰陽交融的感悟。
她笑了笑,嘴角含著一抹笑意。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你以大欺小罷了!」
「宋闕隕落在姜元手中,這是年輕一輩的爭伐,不過是他技不如人罷了!」
「你也有臉以大欺小為他報仇?」
王驍聽聞這句話,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葉教主,你這是執意要與我為敵嗎?」
「為敵?」葉嬋溪淡淡道:「你也配?」
「好,很好!」
王驍怒極反笑:「你一介女流之輩,也敢這麼囂張?」
「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可以口出狂言?」
王驍手持長刀,一步一步緩緩踏出。
咚——
咚——
咚——
接連踏出三步,每一步,都引起天地共鳴,眾人的心臟也隨著他落下的腳一齊跳動。
接連三次跳動,許多人捂著胸口,臉色發白。
而王驍身上凝聚的刀意也達到了一個巔峰。
「殺——」
他一聲怒喝,手中緊握的長刀對著葉嬋溪一斬。
凝練到極致的刀光直直斬向葉嬋溪。
這一刀,仿佛一柄裁刀,把天地像紙一樣裁成兩半。
凝練的刀光過所過之處,出現一道清晰可見的黑色裂縫。
黑色裂縫一直延伸至葉嬋溪的身前。
葉嬋溪見此,從黑色的衣袖中露出皓白如月的玉手。
手腕也從衣袖中露出,手臂只是略有傾斜,黑色的衣袖便緩緩滑落至手肘出,露出無瑕白玉的手腕。
她對著前方伸出食指一指。
一道白芒閃過。
刀光瞬間破碎!
「還是施展你的法相吧!這種小道就沒有施展的必要了!」葉嬋溪淡淡道。
王驍見此,目光頓時一怔,然後化為凝重之色。
然後看了一眼戰艦之上的神威王,倆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神念在虛空中交匯。
「神威王,與我一同出手如何?」
「你搞不定嗎?」
「不行,此女的修為境界可能在我之上,我未必是她的對手!」
「那就先放姜元一馬吧!我要回去與大兄商量商量!」
「唉!那好吧!」
這一陣交談,剎那間便徹底完成。
與神威王對話完畢後,王驍便知道,今日只能暫時如此了。
剛剛他這一刀,被葉嬋溪輕描淡寫的破去。
他便知道大部分人都小看這位神秘異常的天魔教教主了!
自己也同樣如此!
至今為止,對於這位天魔教教主,眾人也只知其姓,不知其名。
更不知其是何來路?
她師承何處?
這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又是怎麼修來的!
完全找不到她留下的絲毫痕跡。
王驍的腦海中想著這些,然後語氣平淡的開口道。
「今日看在葉教主的面子上,就暫且放過姜元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