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见裴总了!经过这么久,终于又能见裴总了!维维瞬间被狂喜淹没,声音止不住的抖:您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就到!
和裴明霄说完,维维立刻爬起来涂了层粉底,梳理好眉型,把头发抓成比较自然文静的样子。
临出门之前,他特意找出一条『性』感的丁丨字裤穿在里面。那些有钱人表面上看着正经,其实在床上一个比一个变态,特别好这口儿。他猜裴明霄应该也比较喜欢刺激,否则不会把他叫到公司玩办公室play。
想到待会儿将要发生的,做了那么多年陪酒少爷,维维仍忍不住脸红心跳。他知道裴明霄已经结婚了,不求上位,只求能和裴明霄发展成稳定的情人关系就好。
胡思『乱』想着,他打车到了银星大厦楼下。奇怪的是裴明霄似乎没跟保卫部门打招呼,保安仍然不理会他。
他只能找裴明霄求助:裴总,麻烦您跟保安说一声,要么他不让我进去。
裴明霄却道:不用进。
不用进的意思是......维维没听懂,您要下来接我吗?
我想你应该没重要到我亲自接见程度,裴明霄语气与平常无异,听起来却让人遍体生寒,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希望你能照做。
现在,裴明霄继续道,把胸针扔到左边的垃圾桶里。
话说到这一步,维维也意识到裴明霄叫他来恐怕不是为了做丨爱。忍不住挣扎:为什么要扔,如果您不想要的话,可以让我留着当相识一场的纪念嘛~
裴明霄说:或许你和郑羽做朋友时间太短,不了解我的忌讳。我有点洁癖,只要是我的东西,无论外表亦或内核都要求绝对干净。换句话说......
他顿了顿:我既不想碰你碰过的胸针,从精神层面,又特别讨厌属于我的私人物品被你藏那么久。想到它被肮脏的手『摸』过,我就觉得反感,反感到甚至想诉诸于法律的程度。
维维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裴明霄靠坐在窗台上,懒得往楼下看,啧了声:相信以你的阅历,应该能判断出胸针的价值。如果我以偷窃罪告你的话,大几十万的涉案金额......你能算出自己要坐多久牢吧?
所以,别让让我说第三遍,现在扔了它陈龙先生。
没错,他大名叫陈龙,维维只是郑羽帮他取的、为了接近裴明霄的艺名。
听到陈龙二字,维维彻底陷入绝望。这说明在他来银星短短的二十分钟时间内,这个男人已经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如果他非要保留胸针,肯定免不了牢狱之灾。何况他拿到这胸针半靠运气半靠偷在发现它掉下来那一刻,他其实可以叫住裴明霄的,为了能跟对方多接触才故意藏起来没说。
只能咬咬牙,依言将它丢进垃圾桶。
还有一点,裴明霄声音更冷,从今天开始滚远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事已至此,维维心知再无与裴明霄亲近的可能,应道:谢裴总高抬贵手。
苍白着一张脸,连夜滚出了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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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维维,裴明霄试图给姜宥打电话。那边倒是通了,但是没人接,估计已经落地了,至于不接电话的原因是忙着还是不想接,裴明霄不愿意深究。
事实证明他猜的没错,姜宥确实下机了,正在行李转盘处取行李。取完之后,他按照图标往与接待人员约定好的接机口走,脑子浑浑噩噩,胃也难受的厉害。
从中午到现在,他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不觉得渴和饿,就觉得难受,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难受。
犹记得刚得知自己活在书里时,他第一反应是离婚保命。然而等真到了离婚这一天,他又难过的要死。
喜欢真不是一件好事,他想,他怎么就摊上这种送命题了呢?
是姜宥吗?看这边!
这时左边有人喊他名字,姜宥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到d出口了。他打起精神,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你好,大晚上的麻烦你来接我,辛苦了。
负责接待他的是位年龄相仿的女生,闻言脸颊涨红:不辛苦,这是我的责任。我叫张盈,你叫我盈盈就行......你本人竟然比照片好看,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张盈隶属于《我是设计师》节目组,自然提前翻过姜宥的微博。当时被他照片日的死去活来,没成想真人不仅没幻灭,反而更好看,简直是女娲造人时的一大奇迹。
谢谢夸奖,你可以叫我柚子,姜宥有气无力道,这里人太多,咱们先出去吧。
人来人往的站在原地聊天确实没有素质,张盈赶紧带他前往停车场,节目组的车停在那边,
等上了车,她提议请客给姜宥接风洗尘,被姜宥拒绝了。说出去吃顿简餐,姜宥也没同意,只道刚才在飞机上吃的很饱。
想跟帅哥多接触的张盈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暂时作罢。
临落座之前,她好奇地左右看看:柚子,是你手机响么?我好像听见了震动声。
应该是吧,姜宥身心俱疲,连看都不想看,谢谢提醒,到了酒店我再回复。
节目组给嘉宾订的酒店离机场较远,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张盈再三确认姜宥不想吃夜宵后,遗憾地准备回家。姜宥有点不好意思,便约她明早一起吃早餐。
目送她离开,姜宥转身回房。从行李箱找出小枕头,把自己摔到床上,终于掏出响了一路的手机。
坦白讲,他刚才不看手机,除了难受没有力气之外,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某个人能良好接受离婚请求而不给他打电话,也害怕某个人觉得离婚协议不合理,给他打电话要求重新拟定。
总而言之,直到此时此刻,这一分这一秒,他仍不想面对裴明霄和姜唯替身有一腿、他们即将离婚的事实。
啊......他真是个懦夫!
姜宥扯过枕头,蒙在脸上,心想如果能把自己闷晕过去就好了,这样他能再多拖一天,再去面对那可笑的婚姻。
然而婚姻似乎不给他拖的机会。
滋滋滋
手机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