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黑紋金龜子當中,還有一隻通體如若青玉,背部有著花紋的妖蟲,宛若這些金龜子中的君王。
「青花金龜子!」
「竟然還有一個領頭的……」
方夕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玉簡。
這是從上次圍殺他那五個鍊氣後期的儲物袋中翻出來的,也不知屬於哪個倒霉鬼,裡面是一本蟲修筆記。
這筆記雖然殘缺,但結合方夕之前所得的御獸傳承,勉強也能看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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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紋金龜子一點用都沒有,妖氣也不入流,隨便一記靈農除草法術就得死上一大片……但這種害蟲生得多,也生得快,跟老鼠差不多……一旦優中選優,就有可能誕生青花金龜子!」
這青花金龜子就是真正一階下品的妖蟲,雖然還是個弱雞,但數量如果上去的話,還是比較可觀的。
方夕準備建立一間蟲室,開始育種,進行優中選優的工序。
正好,可以鍛鍊一下自己的驅蟲術與御獸術。
這段時日,他雖然沒有放下對於修仙四藝的鑽研,但依舊進步寥寥。
相反,在靈植與靈獸領域,方夕還是有點自信與天賦的。
「蟲類本來就成長很快,再配合我漫長的時間,足以培育出最為優秀的品種!」
「剩下的蟲子還可以餵大青魚,完美!」
方夕看了看靈田,發現很多都減產得厲害,又有些心疼地搖搖頭。
這些害蟲吃的不是靈米,而是太歲肉,而是妖魔樹的元氣!——那就是他的命啊!
「早晚有一日,吃了我的都得吐出來!」
「餵什麼大青魚?直接餵了妖魔樹!」
方夕惡狠狠地想著。
……
冬日,雪花飄飛。
方夕來到酒窖,取出一瓶窖藏的『赤血酒』!
拔開瓶塞之後,只見裡面酒液殷紅如血,酒香醉人。
他喝了一口,感覺已經沒有赤血靈米的腥氣,反而味道格外醇厚濃烈,就好像燒刀子、二鍋頭一般。
「好烈的酒!」
感受著宛若吞下一團火焰的感覺,還有體內變得微微活潑的氣血,方夕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赤血酒』算是成了,可惜對於煉體初期還能打打根基,壯大氣血。
對於他而言,也就令氣血稍微活潑一下,沒有了增加氣血的效果。
畢竟,他的煉體修為在晉升氣貫周身的大宗師之後,便堪比鍊氣圓滿的修士了!
想要再往上一步,必將無比艱難!
好在還有妖魔樹,雖然每天都很微弱,但也是有力的補充。
拿著一壺酒,方夕來到地下溶洞。
此時,妖魔樹又長高几尺,總長一丈五尺有餘,已經跟平房差不多高了。
方夕盤坐於妖魔樹下,感受著大量乙木精氣湧入體內。
旁邊,一條氣根垂下,捲起酒瓶,讓他對嘴喝了一口。
這妖魔樹,其實就相當於方夕的分身,自然也能操縱氣根做許多事情。
「長生有望、長生有望啊……」
日常修煉之中,方夕感受著四肢百骸不斷湧出的活力,臉上不由滿是喜色。
就在這時,他眉頭一蹙,摸出一塊禁制令牌。
「有人來了?」
方夕回到修煉室,將蒲團擺在原來位置,走出宅院。
揮手散開陣法,便見到一道踩踏花籃的人影,正是阮星鈴!
「拜見島主!」
方夕連忙行禮。
無數花瓣環繞飛舞中,阮星鈴從花籃之上款款落下,宛若九天仙女下凡塵:「最近桃花島靈田都有蟲害,我特意來看看……」
「唉,我這裡也遭重了……」
方夕滿臉苦澀,又露出笑容:「島主既然來此,不妨來院子裡坐坐,我正好釀了『赤血酒』!」
有客來訪,不請去院子坐坐有失禮儀。
至於地下溶洞?方夕早已做好偽裝,又有陣法守護。
鍊氣期修仙者沒有神識,更無法外放,難以發現端倪。
阮星鈴來到院子內,對大青魚不屑一顧,只是背負雙手,看了看周圍,嘆道:「這庭院略顯空曠寂寥了一些,可以種些桃花……我桃花島各處都種了桃花,來年落英繽紛,也是一景。」
「島主說得是。」
方夕捧著托盤,取出兩瓶窖藏的赤血酒,請阮星鈴品嘗。
阮星鈴手持玉杯,喝了赤血酒之後,微微蹙眉:「這酒好烈,可還有其它的?」
「這……」
方夕想了想:「倒是還有一些自釀的土酒,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滋味不佳,貽笑大方。」
「那便嘗嘗。」阮星鈴眸子宛若晨星。
方夕無法,又回去取了兩瓶酒水,給阮星鈴倒了一杯,自己也陪著喝了一口。
這靈米酒只能算還能入口,卻還有一股酸澀之味,怎麼也無法去除。
「此酒味道雖然一般,這股酸澀卻很應景,可有名字?」
阮星鈴喝了,卻覺得不錯。
「無名……不若就叫『青竹酒』好了。」方夕重新喝到這味道,不由也有些感慨,回憶起那段坊市時光。
「青竹酒,不錯,不錯……希望以後每年都能喝到這青竹酒。」
阮星鈴駕馭萬千花瓣,緩緩飛起:「今日,我那曾外祖……也到了壽之大限,坐化了……」
「島主節哀……」
方夕望著阮星鈴離開的背影,心中暗道:『又熬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