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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鏡面之上，浮現出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以神識為筆，鏡面為紙，消耗神識之力，可以留下字跡……」
這是他這段時日摸索出來的一個小功能。
總體而言，可以冒充器靈騙人了，雖然……還是沒有什麼大用的樣子。
「嗯？又有人來了！」
方夕神識一放，發現河邊又來了一個穿著獸皮的人。
對方身材魁梧，但臉龐稍顯稚嫩，手裡提著巨大的水囊，身上還有青黑色的刺青紋身。
「要不……試一試？」
方夕心中正在思索要不要引來這人，撿起殘片之時。
忽然，異變突生！
就在那少年取水之時，一名穿著黑色獸皮的青年摸到附近，他身形線條流暢，手持一柄黑色匕首，宛若一隻捕食的獵豹，在草叢中匍匐著上前，然後暴起傷人！
噗！
猝不及防之下，少年背部瞬間被匕首破開一大道傷口，看向偷襲者，發出一句古怪的聲音。
『得……果然是異界語言，我聽不懂……』
方夕吐槽一句，卻細細將這發音記住。
自從練成神識之後，他就變成一個小天才，不僅原本艱難的修仙百藝都進步神速，學習一些凡人技藝更是信手拈來。
這兩個少年飛快交手，雖然力大無窮，但在方夕看來，也就凡俗武者的水平。
放在大涼，勉強氣血三變，連武館主都不是！
偷襲的青年也大聲呼喊幾句，眼眸中有些熱切。
『看起來不像仇殺，反倒像是殺人奪寶？』
方夕仔細觀察兩人說話的發音、神態……取水少年雖然武道高深一些，奈何被偷襲受傷，吃了一個大虧。
他漸漸處於下風，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最終，此人灑出一大把沙子，逼退偷襲青年，又大喊一聲，將一個袋子遠遠拋飛出去。
與此同時，卻是偷偷摸摸將一樣物品丟入身後的河水之中。
方夕神識一掃，發現那是一枚外形灰撲撲，跟普通鵝卵石差不多的物品。
偷襲青年身法如同飛鳥，抓住小袋，從中掏出一枚一模一樣的灰撲撲石子，表情大喜。
旋即，他看向少年，神色轉為猙獰。
又是數招之後，少年被一匕首捅穿心臟，倒在地上，徹底沒有了氣息。
青年得意大笑，飛起一腳，將少年踢入河中。
一縷縷鮮紅的血液在河水中散開，飄散到青銅鑒殘片邊緣。
方夕默默注視著少年的屍首。
『果然，你不是主角……』
他吐槽一句，神識繼續觀察著那枚不起眼的鵝卵石。
『嗯，果然不是普通物品，內部似乎有靈氣？』
這鵝卵石就在鏡片兩丈處位置，並不是很遠。
方夕想了想，卻沒有提醒那殺人奪寶者的想法。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壞人。
如他這種平凡之人，自然還是希望世界上好人越來越多的。
甚至縱然壞人，也更樂意跟好人打交道，希望世界上好人越多越好。
「反正我壽元悠長，不急、不急……繼續等待時機……」
感受到神識的消耗，方夕主動撤回。
……
南荒修仙界，白澤仙城，桃花閣。
方夕睜開雙眸，感覺宛若做了一場夢般。
「只是……這夢境有些過於真實了……」
「那個世界，看起來還比較蠻荒……」
想到那兩人穿著的獸皮衣物，還有粗糙的匕首，方夕若有所思。
「除此之外……天地靈氣應當比大涼世界充沛……靈物也不罕見，至少兩個氣血三變的小傢伙都可以找到……就是不知有何作用？」
「修煉體系上來看，目前還只是凡人的擊技層次……也沒見到什麼妖魔之類……河裡也沒有妖獸。」
他不斷總結這些時日的見聞。
「總體而言，我也不知道那個世界有什麼價值？」
方夕想了想，在殘片世界的短期目標，應該是那種非實物的功法、秘術、見聞之類……
畢竟，自己帶不過去什麼東西，那邊的物品也傳送不過來。
可不是只能獲取無形的知識財富了麼？
「而長期目標……則是不斷探索傳送物品甚至人的辦法……最次最次，也要回收那面青銅鑒殘片！」
對於這件能穿梭諸天的至寶，方夕志在必得！
「如此仙物……當初究竟是為何殘破的？」
他遙想當年，不由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