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自骨節之處爆發出炸豆子一般的聲響:「算你運氣不好,我今天心情很差……需要一個沙包。」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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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一頭九丈多高的暗紅色巨人,已經站在方夕身後。
伴隨著他的出手,巨人也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
一隻巨大的手掌,宛若鋪天蓋地一般,朝著乾辛子頭頂落下。
見到這一幕,乾辛子眼中不由滿是絕望……
……
「怎麼回事?老大呢?」
飛舟之上,厲空與厲雷面面相覷。
「我看這陣法有些邪門,不如……先離開?」厲雷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憑空將人挪移而走,這陣法怎麼如此酷似傳聞之中三階禁斷大陣的虛空挪移?
莫非,他們並非中了幻術,而是真的被困在三階陣法當中?
不過,這又怎麼可能?
兩位築基修士,帶領著一干惴惴不安的鍊氣後期,駕馭飛舟在漆黑空間中朝著某個方向不斷飛行。
奈何……感覺都可以飛出十個龍魚島了,但前方的黑暗,卻似乎沒有盡頭。
一種難言的恐懼,宛若妖獸的利爪一般,狠狠攥住了每一位修士的心臟。
……
砰砰!
砰砰!
巨大的震動,在血肉空間內不斷迴蕩。
方夕收回拳頭,望著上面沾惹的血肉,隨意擦拭一番。
在地面的巨坑當中,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縱然乾辛子已經晉升築基中期,並且易筋洗髓過,但身軀比起武神來還是太過弱小。
「總算出了一口鬱悶之氣。」
他撇撇嘴,拿起乾辛子的儲物袋,隨意查看一番:「嗯?東西不少啊……還有許多天蠶絲,莫不是之前搶了幽月坊市的,就是這幫人?」
「浪費,太浪費了……打成肉醬,就沒辦法製作人傀儡了啊。」
想了想,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方夕操作陣法,將乾辛子的遺骸挪移至妖魔樹下,變成滋養根須的靈肥。
築基中期修士化為的血肉肥料,令妖魔樹都發出一股歡欣鼓舞之情緒,根本就沒有享受過如此好物。
「接下來,就是那一夥了吧?」
方夕若有所思地一揮手,一具具木傀儡從妖魔樹上落下。
……
「諸位有禮……」
厲雷與厲空正帶著人亡命奔逃,卻發現前方驟然出現一點亮光。
方夕凌空而立,淡然望著一船的劫修。
「我們老大在哪裡?」
厲空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死了……」
方夕無所謂地回答。
「什麼?老大竟然死了?」
鍊氣修士們一片大亂,而厲雷則是粗著嗓子道:「這位道友,我等認栽……不知如何才肯放過我等?」
他看得很清楚,對方能將乾辛子老大都輕易捉拿殺死,簡直就如同結丹老祖一般,之前種種,就是在玩弄他們。
但人在屋檐下,該低頭還是要低頭。
「放了你們,倒也不是不行……」
方夕笑了笑:「只要你們配合我,完成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厲雷與厲空對視一眼,暗自戒備:「不知是何事情?」
「替我試驗一下,這套陣法的威力!」
方夕一揮手,一頭頭二階妖獸傀儡在周圍不斷浮現。
五頭、十頭、十五頭……
厲雷與厲空的表情漸漸變得麻木,幾乎以為自己中了什麼幻術。
下一刻,方夕手指如同撥弄琴弦,開始操縱傀儡。
咔嚓!
一頭虎形傀儡張開血盆大口,從中吐出一桿陣旗!
咔嚓!
咔嚓!
其餘的傀儡跟著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有強大的妖力灌注入陣旗之中,令這些原本小小的旗幟驀然膨脹,化為丈許高,一道道靈光在其上閃爍,旗身之上,赫然描繪著一個個活靈活現的狼首……
道道陣紋閃爍,接連亮起,組成禁制。
一道道禁制融合,最後似乎化為一頭有些虛幻的銀毛天狼虛影……
無比恐怖的氣息,頓時在空間內溢散。
「妖王?!」
厲空喉嚨嗬嗬作響,宛若行將就木之人一般,發出絕望的嘶吼。
「天狼嘯月陣!啟!」
方夕朝著靈舟一指,碩大的天狼立即舉起巨大的爪子,朝著飛舟輕輕一拍!
轟隆!!!
無數青色的狂風化為龍捲,帶著令築基修士都為之色變的法力波動,將靈舟上絕望的修士盡數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