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真君?!」
一名元嬰初期修士驚呼一聲:「你就是那個被妖族紫長老通緝,擊殺了五行麟族的修士?!」
四荒真君瞬間回想起來方夕的身份,但感應到對方真實不虛的修為,還是率先行了一禮:「見過木真君……」
「你手上拿的,可是破陣珠?」
方夕忽然一笑:「有點意思!」
在他聲音當中,附帶了『天魔吟』的神識攻擊之力。
一剎那間,不論是四荒真君還是兩大元嬰初期修士,甚至位於陣法之中的黑砂真君與諸多結丹弟子都感覺腦袋一暈,短暫呆滯片刻。
而等到四荒真君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手中的破陣珠已經來到方夕掌中。
「果然是妖族技藝……」
方夕頗為愛不釋手地把玩一番:「這一顆雖然比不上我見過的那一顆,但也算精品了,應當能壓制普通四階中品陣法五成左右的威能,持續兩炷香……若集中力量於一點,可以攻破四階上品法陣,製造逃生通道……」
「這……」
四荒真君看向自身的四頭荒獸,發現它們都夾著尾巴,不由氣急。
而另外兩位元嬰修士則是各自飛出一件靈寶,警惕異常地將全身護住。
剛才那一幕太過可怕,若這位大修士要動手,失神的一瞬間足夠他們死上十幾次了!
「閣下的神識,恐怕早已比元嬰圓滿還要強大,距離『神念化實』的化神修士,也只有一步之遙吧?」
四荒真君卻止住了兩位師弟的動作,苦笑一聲:「閣下若真要動手,我等早已死無葬身之地……我八荒宗發誓,在本人有生之年,絕不入侵流沙域一步!」
說完,他就看向了黑砂真君。
黑砂真君卻緩緩搖頭:「要本人相信,除非你動用『血魂書契』!」
「血魂書契?」
方夕聽了,卻是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四荒真君身上的好東西還不少。
此文書乃是利用幾種溝通魔界的秘法製作,唯有修為高深的元嬰後期老魔才有可能制出,作用也很簡單,便是約束簽下契約的雙方,若有違背,反噬之力足以讓元嬰初期隕落,元嬰中期重傷!
『但元嬰後期就不好說了……我懂的秘法就有好幾種可以直接無視反噬。』
在他眼神催促之下,四荒真君只能不情不願地取出一張紙質文書,紙頁之上滿是血色,最上首則有一道漆黑掌印。
令方夕有些驚訝的是,那掌印竟然有七根指頭!
『不會是魔界『天狂戰魔』一族的吧?』
方夕心中有些古怪,但臉上不動聲色:「這血魂書契,道友借我看看!」
四荒真君望著直接被方夕收入儲物戒的破陣珠,心中簡直在滴血,自己為何非要今日來攻打黃沙派?當真流年不利……當年是否應當學一學占卜之術的?但此術需要特殊體質,否則難以入門的啊……
縱然心中萬分不舍,四荒真君還是選擇破財消災。
方夕接過血魂書契,確定真偽之後,對黑砂真君道:「在契約之下,我要加上一條,伱們兩人今日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並承諾不泄密!」
黑砂真君臉皮一抽,他就知道,木真君不會沒事來找他。
不過今天形勢如此,立即點頭表示認可。
若沒有木真君,黃沙派只怕今日非得狠狠吃個大虧,相比較而言,回答幾個問題根本不算什麼。
看著兩位元嬰中期修士在血魂書契之上以精血留下信息,那一張文書自動焚燒,虛空中有漆黑的氣息閃現,兩道細小黑線鑽入兩人體內,方夕不由微微點頭:「兩位道友……我們換個地方再敘。」
黑砂真君與四荒真君自然無有不從,跟隨著方夕飛出數百里,來到一片空地。
黑砂真君還貼心地用黑澤玄砂製作了桌椅板凳。
方夕坐在漆黑石墩之上,感覺比逍遙公的天穹雲海之術還是差了一點的。
不過此時也不講究這些,詢問道:「本人之前一直在閉關修行突破,不知這邊妖族降界如何,人族損失可還慘重?」
黑砂真君原本還以為方夕準備問些隱秘,聽到是這種情報,立即鬆了一口長氣:「降界早已結束一甲子,我人族情況還好,火老祖與妖族的一頭化神火麒麟拼了幾場……令對方無暇對付我等,只有一些妖獸趁著大陣破損出逃,算是給西漠又增添了幾種獨特的妖獸資源……倒是一些元嬰勢力,由於元嬰真君死傷,而多有更迭……」
「原來如此……」方夕又詢問了一番更迭的大勢力名稱,發現黑龍宗首當其衝,然後也就一般的元嬰勢力,比如萬毒門之流……
在這些勢力當中,他並未聽到三仙宗的大名,不由心中一動。
『看起來……雲珠真君還未坐化,那我天傀真君的馬甲還可以再用用啊……』
「除此之外……東海那邊,聽聞情況與我等差不多……倒是北疆,冰神宮大勝,但內情諱莫如深……」
黑砂真君繼續道。
「東海……還有北疆修仙界?」
方夕眼眸一亮。
他如今外出歷練,也是紅塵煉心,正要多走走、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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