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
方夕對那被追之人非常無語。
遁光直接向著自己而來,擺明是要將自己拖下水。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己一走了之。
木遁之術雖然只是普通遁法,但在大乘修士手中施展起來,幾乎有神鬼莫測之威。
只是幾個閃爍,他已經在百里之外的一株古木之上現身而出。
至於身後大戰,自然是不會多管的。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鬥法!
方夕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向金竹海飛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竟然又有一道遁光。
這遁光通體黝黑,散發著大乘級別的法力波動,竟然好像能感應到他的位置一般。
此時突兀拐了個彎,便擋在方夕面前。
遁光一斂,現出一名相貌陰柔、唇紅齒白的黑袍男子,看起來俊美無比,腰間卻纏繞著一條血色腰帶。
論裝束,倒是跟那三位追擊的大乘有些類似。
「這位道友請了,可曾見過一輛青銅馬車?」
黑袍男修笑吟吟地一拱手,貌似客氣地詢問。
「不曾見過,本人還有要事,告辭了。」
方夕冷哼一聲,遁光一閃。
下一刻,虛空中突兀浮現出大量漆黑絲線。
黑濛濛的絲線之上,一縷縷漆黑火光乍現,化為爪牙鋒利的甲蟲,密密麻麻,好似一面黑牆,擋在方夕面前。
方夕遁光驟然一停,抬手一指。
咻!
一道『太乙青木神光』激射,化為一柄青紅交雜的飛劍,劍刃之上光芒一陣,驀然間接連施展七八種變化,重重斬殺在漆黑蟲牆之上!
噗!
漆黑的甲蟲盾牆被割開一道巨大的裂痕,浮現出內部一層金色的紋路。
大量符篆閃現而出組成複雜的禁制。
「嗯?」
雖然太乙青木神光只是自身最為普通的手段,但能擋一擊,還是令方夕有些詫異。
他隨手一揮,太乙青木神光罩護住全身,繼而看向那黑袍男修:「道友這是何意?」
「你說謊!」
漆黑男修瞳孔中泛起一絲猩紅之意:「既然未曾見過那婆娘,身上為何會有『千魂香』?」
「千魂香?」
方夕心中一凜,知曉自己方才雖然跑得快,卻依舊被那青銅馬車中的修士給陰了。
『真仙界中果然奇功秘法無數,竟然有令我都在不知不覺間著了道的奇香!』
他心中暗暗警惕,更告誡自己不可自滿。
此時臉上卻露出真摯的笑容,指了指自己來時的方向:「方才本人不欲惹麻煩,那青銅馬車在此方向……著實抱歉。」
既然青銅馬車中的修士暗算自己,方夕自然要盡力避免跟著對方的算計走。
能不發生衝突,就儘量不發生衝突,否則便是資敵!
「道友所說,我如今卻不敢相信了。」
黑袍男修想了想,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要不這樣吧,我等一起過去看看……若道友此言屬實,在下還會送上一份厚禮賠罪。」
同為大乘修士,他也不願意搞得太僵。
「同去?」
方夕有些躊躇。
他如今就想宅著鑽研各項技藝,最怕麻煩了。
如果一起過去,又捲入什麼巨大的麻煩當中,那極樂樓還玩不玩了?
「不知道友,隸屬何方勢力?」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穩妥一些,先探探底再說。
「好說,在下隸屬於『黑玄教』,忝為左使者一職……」
黑袍男修笑呵呵回答。
「黑玄教?」
方夕心中一松,不是北辰仙域有名的大勢力,此小勢力他這千年中也聽說過,其一向在金竹海活動,內部有『金銀銅』三大護法、又有左右使者,都是大乘修士,傳聞教主乃是一尊長生不死的真仙,但一向行蹤成謎。
按照外界揣測,那位教主不是早已隕落,就是神仙、鬼仙之流。
『若搬出豐緣齋,倒也不是得罪不起。』
『按照風聞所言,此教派行事鬼祟,有魔教嫌疑……』
就在方夕思忖之間,他神色忽然一變,目中靈光爆閃。
只見原本天清氣朗的四周不知何時,竟然籠罩上一層漆黑濃霧。
在濃霧之中更有一扇扇巨大的門扉,若隱若現。
「仙器?」
方夕神色一下變冷:「看來,道友沒什麼誠意。」
「哼!在我這『十絕門』之下,你已經無路可逃,束手就擒吧。」
黑玄教的左使者冷笑一聲:「一開始言語就不盡不實,你與那婆娘究竟是何關係?不過也罷,等我擒下伱之後,自然會讓你說的。」
縱然在真仙界,仙器也是極其難得之物,特別是對大乘修士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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