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言自己一个人来的，他摇晃着杯子，边和李唯堂闲聊，边想着刚刚对到眼的女人。
她……有男友？
「唯堂，你认识那位吗？」他用眼神示意。
「白色上衣的？」李唯堂对叶旭言主动问起人感到惊讶，他还记得叶旭言高中的时候没什麽朋友，同性还有一两个，包括他；异性则是完全拒之度外，他还以为他对女生没兴趣。
「嗯。」
「林宇柔，我前女友。」李唯堂感觉怪怪的，难道叶旭言要把她？「玩玩而已，她已经不是『新的』了。」
李唯堂加重音强调，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把女人当物品。
叶旭言好笑：「你也不新。」
「哈，男人多点经验才叫有魅力，你该不会还是？要不要哥哥带你体验体验？」
「不用，我不是了。」叶旭言垂下眼睑，偷觑往林宇柔的方向。
李唯堂看他无意再谈，转头和女伴调笑。
理论上，叶旭言不该再继续和林宇柔有所牵扯，晚上的关系带到白天来，总是不太保险。实务上，心和屌永远是男人无法控制的东西之二。
危险就危险吧，至少很爽。
瞄到林宇柔起身往厕所走去，叶旭言也紧跟着离开座位，跟随其後。
「嗨，又见面了。」他在她身後两步开口，两人在洗手台前再次面对面。
「你好。」林宇柔想，他这是要现实中相认的意思？
「没想到我们是高中同学，」叶旭言勾起唇角，耸肩：「不过我那时候没什麽朋友，跟大家接触不多，记不得也正常。」
林宇柔也笑了：「我也是，现在现场我也认不出几个人，我差点以为走错场了。」
叶旭言抬手请林宇柔先进，自己倚着洗手台思考。
等到她出来，他没看她，却是对她说：「要不要出去晃晃？」
林宇柔好像惊讶又好像没有，点头应答：「好。」
虽然明面上说出去走走，好像两人都心知肚明是找个地方做做，不是坐坐。
林宇柔传了简讯跟梁文说她出去一下，他一抬头，正看到她和那个眼镜男人相偕跨出门的背影，牙都咬碎了，却知道他不能干预。
「呼——和不熟的人吃饭有点尴尬，还是出来外面透气舒服。」林宇柔伸伸懒腰，放开看到脏东西的不愉快，让秽气逸散到夜色里头。
「嗯，很像过年和不熟的亲戚吃饭，比完成就还要问东问西，哈哈。」叶旭言无声带着她往自己的车那边走，他停的偏僻，树下，车子，好地方。
林宇柔摊手笑着无奈道：「我没什麽能拿出来说嘴的，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大家怎麽样了。」
叶旭言拿出钥匙，问：「兜一圈？」
「不了，听点音乐吧。」
叶旭言打开後座门，把椅子往後推了点，拍拍坐垫：「请。」再到前座开了抒情纯音乐。
「应该够宽……你会不会撞到头？」林宇柔张望了一下，笑着问：「现在来吗？前几天没约到，今天刚好可以补上。」
「可能会，动作小一点就好。」关上前门，叶旭言也跟着上後座，腿贴着林宇柔大腿：「出来太久，你……男朋友会担心吗？」
她摇头：「我有跟他说了。」但是太晚回去大家会觉得怪吧，也不能放梁文一个人在里面。
叶旭言不由惊异，开放性关系吗？还是有特殊嗜好？
不过都与他无关，他需要在意的只有她愿不愿意。他解开领口两颗扣子，摘下了眼镜，像是撕开了斯文的伪装伪装，化成兽身。
林宇柔也脱了牛仔裤，上衣却没有动，她跨到叶旭言身上，问：「有套子吗？」
这好像是他们每次见面都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