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素挥着手恋恋不舍的跟宋馨道别,眼睛却直勾勾盯向问仇,在彩月的连声催促中,含情脉脉的转身进宫。
宋馨却是淡然,扭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今日这戏看得果然精彩,你从哪儿找的人,演得倒是逼真。”
问仇颔首挑眉,“达到小姐想要的结果便好。”
宋馨闻言蹙额,眸底神色有些莫名,“恐怕,也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吧。”
“属下不懂小姐的意思。”问仇敛容,面上波澜未起。
宋馨暗自腹诽这人倒是善于跟她装傻充愣,声音有些意味深长。
“我知你不是真心想追随我,但如今既然待在我身边,不管你究竟要做什么事,还望能守好自己的本分,我不喜欢事情的发展脱离我的计划。”
问仇闻言,勾唇一笑,沉声问:“那不知,小姐的计划是什么?”
宋馨斜眼冷哼,抿紧唇瓣不作回应,脚下步子飞快。
问仇见状,低低笑了一声,随后跟上。
而彼时,已经回到寝宫的东陵素瞧见跪了一院子的宫人,心里一咯噔,不禁缩了下脖子,推门走进内殿。
寝殿中央端坐着一位华衣贵妇,大红色的洒金长裙拖地,发上插着一支贵重的金步摇,杏脸桃腮,温眸湛然,正是东陵素的生母,容妃娘娘。
“去哪儿了?”容妃看她一眼,声音极具威严。
东陵素一愣,静默一瞬,缓缓道:“就、就在御花园逛了一会儿。”
容妃顿时眯眼冷哼,斜睨着彩月,厉声道:“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彩月闻言,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饶,“娘娘,是奴婢没有好好看住公主,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容妃阖目不再看她一眼,摆手让人拖彩月出去。
东陵素见状,目色一紧,声音顿时拔高,“母妃,是我执意要出去的,你要罚就罚女儿一人吧,不关彩月的事。”
“拖出去!”容妃瞪她一眼,沉声吩咐门口的侍卫。
东陵素心知母妃的脾气,脖子一缩,顿时噤了声,片刻之后,耳边蓦然传来彩月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她颤着肩膀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不由抓紧身上的裙子。
容妃抬眸审视她一眼,星目微眯,“素儿,如今可知,你不服训教的下场了?”
东陵素连连点头,眼底恍然有泪滑落。
她素日虽然蛮横跋扈,但从不会欺负身边人,性子顶多骄纵一些,本以为父皇和母妃是宠她的,可她却忘了,她是公主,而那些人,却只是下人。
容妃沉叹一气,缓声道:“本宫也不想如此对你,可是你好好想想,堂堂一国公主,闷不吭声的偷溜出宫,万一出了什么事,母妃该有多着急。回宫之后,你非但不认错,反而为那下贱的婢女向本宫求情,哪有一国公主的样子,简直不成体统。”
东陵素微微阖起双目,低声道:“母妃,素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