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东西在还好,他大可以将那几件东西私下送回去,宋馨若是生气,赔几百两便是了。
可如今东西已经没了,钱却要他还,整整一万两,他上哪儿弄这么多银子。
李四想了想,犹豫道:“公子,不如,把管家手上的钥匙偷过来,先去库房拿一万两银票?”
程卓然闻言,瞬间寒了脸,“愚蠢,库房里的东西,管家每日都会盘点一遍,一万两银票又不是少数,突然少这么多钱,他怎可能没有察觉,到时被我爹知道,事情只会更麻烦!”
李四颔首,神色甚是苦恼。
程卓然暗忖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突然浮起一抹亮光,“有了,你过来!”
李四闻言,应声走上前,附耳过去听他吩咐。
等程卓然话音落罢,李四不禁皱起眉峰,“公子,这,这能行吗,万一被老爷知道了,别说小的会没命,只怕您也要被老爷严惩了。”
程卓然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当时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地方,爹只在五年前去过一次,突然少这一万两,他一定不会发现的,只要日后补上便成。”
李四咂舌,顿了顿,缓声道:“那,那好吧,等天黑后,小的就给公子望风去。”
程卓然满意一笑,双目骤然眯起。
夜色深沉,在书房静坐许久的程惟庸满身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府上多处房间早已熄了灯。
见程惟庸离开,程卓然几个箭步冲进书房中,李四战战兢兢的躲在栏杆后给他望风。
不消片刻,那紧闭的门再度被人打开,李四面上一喜,朝程卓然一招手,两人鬼鬼祟祟的溜出了程府后门。
月洒中空,李四瞥眼一直瞧着程卓然手上不停抛落的物什,鼠目眨了眨,困顿道:“少爷,拿着这么个哨子,就能取一万两银票出来?老爷怎么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呢。”
程卓然昂首扬眉,“你懂什么,这就是我爹的高明之处,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任谁能想到这破哨子身上,藏的全是宝呢。若不是五年前,我偶然听到我爹和管家说他在城东的离东钱庄放了一笔银子,若无大事,最好不要去这钱庄取银子。不然今日之劫,本公子岂能安然过去。”
他视李四如心腹,知道这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是以也从不跟李四避讳心里话。
李四闻言,眉毛拧的越深,“离东钱庄?少爷,小的从来没听过这家钱庄的名字啊,是不是您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