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书瑶自然也知晓了凌霜话里的意思,眸中倏尔闪过一抹惊慌,淡淡扫宋馨一眼,又看向凌霜说:“郡主,我不知道是谁在您面前说了什么,可请您相信,书瑶真的从来都没有利用过您。”
她意指宋馨,以为是宋馨在凌霜面前挑拨离间。
凌霜见阮书瑶还敢狡辩,沉下脸蓦然向她逼近一步,“你敢说,你跟将军没有半分私情吗?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去阻挠这门亲事吗?现在摆出这副软弱无知的面孔给我看,你恶不恶心。”
阮书瑶的脸刷地一红,她怎么都想不通,凌霜怎么会知道她跟将军之间发生的事,倘若是宋馨说的,可他们回京不过半月,宋馨根本不可能知晓啊。
但眼下的情况,确实是凌霜跟她闹僵,转而向宋馨求和去了。
阮书瑶跟凌霜接触的时间长,深知凌霜有多蠢,只要让将军退了亲,她就有办法安抚好凌霜,然后让自己安心嫁给将军。
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凌霜若是站到宋馨那边去,宋馨一定会帮着凌霜对付她,毕竟退亲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污点,宋馨必然会怀恨在心。
阮书瑶紧紧抿着唇瓣,心中一团乱麻,眼角余光蓦然瞥见自马场中穿梭而来的卫卿,心底不由一喜,她忽然跳下马向宋馨走去。
“宋小姐,挑拨离间,可不是什么光彩本事,您就不怕被将军知道了,会更加厌恶您吗?”
她径直走到宋馨面前,两人相隔不过半步,但身子却紧紧挨着宋馨的马。
宋馨微微一笑,一脸的风轻云淡,“阮姑娘,人不管做什么事,首先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敢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这般对我说话?”
她一句话就把阮书瑶的婢女身份贬的一无是处,上一世是她太蠢,念及阮书瑶在卫卿身边服侍多年,加上卫府的下人也对阮书瑶多加敬重,所以她顺其自然的没有拿阮书瑶当成婢女看待,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珍藏的首饰送给她,可结果又换来了什么呢。
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阮书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估算着卫卿应该越走越近了,手不经意间在马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而后那马就突然失控一般,抬起前蹄狠狠将她踹出几米远。
“华儿!”
不远处突然传来卫卿的声音,凌霜面色不禁一变,而宋馨依旧神色淡然的站在那儿,摸着马儿身上的毛慢慢将它安抚下来。
没有经过训练的马极容易发狂,但这马一直被关在马厩中,不比野马桀骜,会突然失控,只有一种可能,阮书瑶突然用什么东西激怒了它。
“刚刚怎么回事啊?”凌霜走过来低声问她。
宋馨耸耸肩,挑眉道:“我也不清楚,郡主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她?
凌霜现在对阮书瑶鄙夷的很,她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
卫卿急步上前将阮书瑶扶起来,敛神将她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只是腰椎断了,算不上什么大伤,等回去之后好好休养些日子便会好起来。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