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吴氏和宋小姐积怨已久,吴氏身上所中的毒,还是宋馨所戴得珠钗上的,要草民说,宋馨一定早就想杀吴氏了,谁买通的牢头您还不清楚吗?
陈大人,您一向可是最铁面无私的,没有实证就把草民抓过来,怎么,您是真当我们丞相府不会东山再起了吗?”
陈洵闻言冷哼,“如今本官抓的人是你,与你背后的家族没有丝毫关系,另外,如今的丞相姓安不姓柳,本官念你年轻,好心提醒你一下,若是在外面还敢这么说,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那便是你的事了。牢头,你再给本官好好回想一下,除了嘴角那颗痣,那个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牢头被他吓得不住冒汗,哆嗦着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静思半晌,眼前忽然一亮。
“有了!大人,属下记得那人给我银子的时候,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一直蔓延到手背上,像蜈蚣一样,当时小的猛一看见,还吓了一大跳。”
柳飞龙一怔,下意识的将右手背到身后,刚要掩进袖中,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看来,那晚出现在刑部大牢里的人,是你无疑了。”
安离昇冷笑,眯眼看着柳飞龙那只被自己抓住的右手,从虎口到手背,恰好有一道伤疤。
牢头两眼一定,指着他说:“没错,是你,给我银子的人就是你!”
他当时是一时贪心才会拿那五十两银子,没想到却酿成一桩命案,他真的险些要被柳飞龙害死了。
安离昇拂袖让牢头先回刑部大牢,随后松开柳飞龙的手,走至上位坐下。
宋长青敛眉看向柳飞龙,儒雅的眉眼中厉色尽显,“为何要陷害馨儿,在你背后还有什么人,都有谁在密谋这件事!”
柳飞龙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身形怔了怔,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安离昇看都没看他,凝神望向陈洵笑问:“陈大人,本相记得,衙府应该有很多让犯人开口的刑具吧?”
陈洵一顿,拧眉道:“有是有,不过……”
“如今抓凶手为要事,他若是不开口,你头顶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安离昇阖眸冷笑。
陈洵敛容看他,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柳飞龙,忽然就明白了安离昇的用意。
“来人,上老虎凳!”
衙卫听令,很快将刑具搬上来。
柳飞龙见状,面上被吓得已是一片死灰。
陈洵瞥他一眼,沉声道:“这老虎凳可属所有刑具中最厉害的,百十来斤的莽汉都承受不住,更别说你这种打小就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柳公子,要不要现在就开口,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了,否则等到时一用刑,本官可不能保证,你这条命还能不能留住。”
柳飞龙往旁边的刑具看了一眼,牙齿开始打颤,“陈、陈洵,你少吓唬我,我一没放火二没杀人,你凭什么对我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