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殿下赞赏,紫珠也不过是迫于无奈罢了。”紫珠淡淡开口。
东陵钰挑着英眉冷笑,“迫于无奈?只怕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吧,你对冷芳蕤说的那些话,还有采荷突然出现的那般及时,难道不是你一早就同采荷商议过了?
本太子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收买人心的本事,如今连冷芳蕤都对你放下芥蒂。他日到了东宫,有她做你的靠山,你大可横着走。紫珠,本太子到底还是小瞧你了。”
紫珠听罢,薄唇微抿,微微笑道:“紫珠再有心计,如今还不是轻而易举地被太子殿下拆穿了吗?皇宫是个是非地,紫珠一无背景二无权势,有的不过是万两散银罢了。
可银子总有花完的时候,若想活命,还是要给自己找靠山,紫珠不认为那位华夫人会视我为同盟,所以最稳妥的还是依附冷芳蕤。
至于太子殿下说紫珠收买人心,这真的是错怪紫珠了,方才来书房的路上,紫珠见采荷站在茅厕前一脸为难,便与她攀谈了几句罢了。
韩绥明知冷芳蕤就跟在我们后面,却没有惊动她,为的不就是让太子殿下早做准备吗?不然等她进来时,看到的若不是您持针绣花的画面,怕是真要闹个天翻地覆了。
太子殿下,紫珠在一开始就同您说的很明白了,我帮您的忙,您自然也要答应我的要求,过河拆桥这种事,劝您最好还是不要做。
紫珠如今孑然一身,若是被逼到走投无路,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您迟迟不接我进宫,那紫珠就只能自己筹划了,眼下这个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
东陵钰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紫珠也无心在此逗留,秀眉微挑,泠然笑道:“太子殿下,紫珠在醉仙居静候您东宫的软轿,告辞。”
言罢,便淡淡转过身离开。
东陵钰被她气得脸色铁青,袖袍微拂,一脚把眼前的桌子踹翻了。
夜风冷冽,紫珠背对着月色缓缓走出私宅,走到后门的拐角处时,从暗中忽然走出一道黑影,她看了一眼,面上没有丝毫讶色。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紫珠看着面前之人含笑开口。
黑影从阴暗之地走过来,月光之下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一身婢女装扮,正是采荷。
“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
紫珠敛眉看了采荷一眼,淡笑道:“你自小在宫里长大,心思怕是聪明的很,我为何帮你,你会猜不出来吗?”
采荷愣了一下,眼中随即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你想进宫,自当找一个强大的帮手,找上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紫珠闻言,双目沉溺地看着她,“你有没有听说过狮子和老鼠的故事?”
采荷目带不解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