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谁又曾想到那瑾贵妃在入宫之前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甚至还怀过孩子。这吴夫人也是,也不瞧瞧宫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口无遮拦说了那么多,如今真是……”
有些大臣家的女眷就是这么不识大体,进了皇宫如同到自家后花园一般,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浑然不知隔墙有耳。
亏这吴夫人还是贵妃义母,到头来却是这么坑害自己义女的,那些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也就罢了,即便传扬出去,到了皇上面前自有的是法子收场。
可偏偏让皇上听到了,未免也太过凑巧。
容妃对萧瑾言自是满肚子怒火,只是尚且维持着一丝理智。
“本宫费那么大功夫才让她得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如若早些将那些事告诉我,如今又岂会落得这般下场。”
桂嬷嬷一听这话,便知容妃并不打算舍弃萧瑾言。
“娘娘可有法子救瑾贵妃?”
“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还不宜轻举妄动,更何况本宫刚刚拿过三院之权,如若这时候替她向皇上求情,只怕会适得其反。先让她在掖庭好生待着吧,你记得去打点一下,总不能让她像里面那些女人一样,没待多久便疯了。”容妃抚着太阳穴淡淡开口。
桂嬷嬷闻言,颔首领命。
下午未时,宋馨从床上睡起,醒来才从青雪口中听说萧瑾言的事。
这件事出自何人之手,宋馨自然猜得出来,心下除了感动,再则便是叹息。
她至今都不知道萧瑾言为何如此厌恶自己,甚至不惜与阮书瑶那种女人同流合污,如今落到这般境地,但愿她能诚心改过,毕竟掖庭那种地方……
昨晚在地牢,那狱卒不也说了,宫里人最害怕去的三个地方,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掖庭。
单单一个地牢都令她恶心至极,可想掖庭又可怕到何等地步。
迎冬端着热水进来服侍她洗漱,宋馨一直都想将阮书瑶杀死迎秋的事告诉她,只是迎冬性情猛烈,若是说了,以迎冬的脾气,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阮书瑶报仇。
宋馨在迎秋坟前承诺过会好好照顾迎冬,自然不可能让她出一点点事,所以有意守口如瓶,至于迎秋的仇,她自有法子报。
“小姐有话要对奴婢说吗?”迎冬为她梳头时,忽然开口。
宋馨愣了一下,抿唇道:“没有啊!”
迎冬温笑,“那小姐为何老是看着奴婢。”
她扬眉看向铜镜中的宋馨,那双温润的水眸一直望着自己。
宋馨回过神,眨眼道:“自然是看你长的越发标致了,才会一直盯着你瞧啊。”
“小姐又在同奴婢说笑了。”迎冬敛眉开口,弯腰随手在首饰盒中拿起一支珠钗插到发髻上。
宋馨不知为何突然晃了一下神,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一时半刻又想不明白。
而彼时迎冬已经为她梳妆好。
“奴婢倒是觉得,小姐才是世间最温婉绝色的女子。”
“就你嘴甜。”宋馨收回神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