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天闻言,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你明明不是这般绝情的,难道就因为宋家那个小贱人的出现,让你连我们都能狠心抛弃?!”
安离昇见他提到宋馨,有些不悦地眯起眼睛,“义父,请注意你的措辞,虽然您是长辈,但馨儿更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一直都希望您能像善待我一样去善待馨儿,可义父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却完全没有一个长辈应有的风度。
离昇自小孤独惯了,虽然承了安家的恩情,可这些年,离昇也在尽心扶持安家,自认为该还的情分都还尽了。如若义父还是这般强词夺理,就莫怪离昇不近人情了。”
“你!”安昊天闻言大怒,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哇,你现在当上了东陵的丞相,自认为自己翅膀硬了,所以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安离昇,你莫忘了,若是没有安家,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你,你欠安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世上多活一天,就绝不容许那个姓宋的女人过门!”
他沉声说着,随后冷哼一声,愤愤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封奚连忙直起身子,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青峰的肩膀。
“哎呀青峰啊,你看看,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
青峰象征性地抬头看了眼慢慢暗下来的天色,无言抿唇。
天都快黑了,哪里不错了?
安昊天沉着眉峰甚为不悦地瞪他们一眼,随后拂袖离去。
封奚见他走远了,才转身折回书房内,看着椅子上的安离昇,啧啧出声。
“老头子态度这般强硬,我看你这辈子,怕是非娶安心慈不可喽!”
“我与心慈乃是名义上的兄妹,若真娶了她,义父难道就不怕他安家祖坟上冒青烟?”某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得有些漫不经心。
封奚嘴角忍不住一抽,昨儿一早才听宋馨说话这句话,这两个人还真是够有默契的。
安离昇见他没再说话,凛凛神,慵懒的狸目也不禁沉溺起来。
虽说他也并未将义父的威胁放在眼里,不过心慈那般刚烈的性子,真把她逼急了,日后终究还是个麻烦。
看来,他是时候想个名目将心慈和义父送回扬州了。
第二天一早,宋馨和青雪方到忘忧堂,便被东陵沉拦下了。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的脸,嘴角带着一抹客气的笑意,“二皇子有事吗?”
“今日天气不错,想邀宋小姐去月牙湖泛舟,不知宋小姐可否赏脸?”东陵沉站在石阶下看着她温笑。
宋馨想起上一次泛舟的经历,本能摇头,“不好意思,小女没空。”
万一她再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以致东陵沉一时生气将她扔在船上不管,那等滋味,想想就别扭。
再者而言,她也实在没什么话跟东陵沉说,两人一碰面,她都觉得尴尬,更别说跟他一起去泛舟了。
“不知我哪里得罪宋小姐了,今日我只想同宋小姐去月牙湖赏赏风景而已,没有别的意图,难道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宋小姐都要拒绝吗?”东陵沉默叹一气,有些落寞地看着她。
宋馨眯眼一笑,“不好意思,小女今天真的没空,二皇子才华横溢风度翩翩,怎么会得罪小女呢?是小女自觉身份卑微,无颜与二皇子同行罢了。”
东陵沉听着她这一番虚伪之词,笑了笑,站在石阶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