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父皇都死了,这江山早晚都是他的,不着急,该算得账,等他登基之后,自然会一笔一笔地慢慢跟这些人算。
众大臣见东陵钰这么说,心知大局已定,个个面如死灰,不知该说什么了。
恰在此时,两名左衣卫押着一个青年男子走进来,那男子身上穿着船手服饰,长得贼目鼠眼,一双眼睛四下乱瞄着,缩头缩脑的。
许是被左衣卫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之势给吓到了,此人走路的时候,双腿直打颤,几乎是被左衣卫给抬进来的。
入殿之后,这人先看到了东陵钰,登时大叫:“大皇子,救命啊大皇子!”
东陵钰闻言,微微皱了下眉,神色微露不悦。
而王振和殿内大臣则是满面疑惑。
“大皇子,这位是?”王振小声问道。
不待东陵钰开口,其中一名左衣卫抢先说道:“王公公,此人正是今日行刺皇上的刺客,我们在龙舟上抓到了他,他身上还藏着一把弓弩,射中皇上的弩箭与他身上所携带的一模一样!”
王振听罢,面色顿时一变,“大胆刺客,竟然敢行刺皇上,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若是不从实招来,今日定要诛你九族!”
那人身子一抖,顿时吓得跪到地上,面朝东陵钰连连哀求。
“大皇子,求求您救救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被诛九族呀大皇子!明明您说过只要事成之后,就赏小的黄金万两的……”
“闭嘴!本皇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皇子现在就让人把你乱棍打死!”东陵钰突然厉声打断他,神色甚为凝重。
那人脊背一震,张张嘴,看着东陵钰冷峻的面色,蓦然噤声了。
而四周大臣们心中却是疑惑更甚,有几个心思深沉的,面上已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只是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他们自然不可能胡言乱语,如今皇上已死,这皇位注定是东陵钰的,他们说再多已是无异,倒不如谨言慎行,尚且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王振深谙此道,凛凛神,踱步走至东陵钰身侧,小声问:“大皇子,此人大逆不道胆敢行刺皇上,您看是不是应该即刻下令处死?”
东陵钰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不着急,此人既然敢行此大事,背后必然还有帮手,先把他关到地牢,待事情都审问清楚,再判罪也不迟。”
王振听罢,连连附和道:“大皇子说的是……”
话落,拂袖摆了摆手,让左衣卫把那人先行带了下去。
东陵钰的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安相和慕统领呢?”
王振随之解释道:“今天一早就没瞧见安丞相和慕统领,许是也病了吧?”
东陵钰闻之冷笑,“本皇子记得,他们二人的身体似乎好的很啊,年轻正茂,怎么偏偏他们一生病,父皇就遭人刺杀了呢……”
这话就颇有几分祸水东引的意思,殿内大臣心知肚明,却全都当做没听见,彼此对视一眼,目中皆是深意。
……
傍晚时分,地牢其中一间牢房突然被狱卒打开,里面的人瞧见门口站着的东陵钰,双眼不禁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