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被轻吮时一点声儿都没有,紧接着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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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错时,又变成一下一下地啄吻,此外再没其他深入的动作。
饶是如此,江帆也觉得自己胸口忽然就热得要命。
那吻很快结束了,江帆还不敢睁眼。
“收拾快点,今早我带队,”杜君棠只穿条裤衩,跳下床边走边说,“等回来再收拾你。”
江帆忽然想到那天后有什么变化了——杜君棠和他亲嘴的次数飙升了。
江帆不敢耽搁,赶忙起身,边换衣服边问杜君棠,自己怎么就到床上了。
他确实只是想问问。
杜君棠瞟他一眼,表情不变说,你睡相太差,我起夜怕绊到自己。
江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概认可了这个回答。
江帆又问,我能提个建议么?
杜君棠看他一眼,示意他说。
江帆说,以后您要那个我的时候,您跟我提前打个招呼。
杜君棠看他的眼神难得带了几分不解,那意思是问,哪个?
江帆支吾半天,口中“就、就……”个没完,最后干脆用上肢体语言,站在一米远的地方噘着嘴,给了杜君棠一个飞吻。
就亲亲!
江帆说,您得让我有点准备。
江帆多怕杜君棠又问什么准备,他可不好意思说心理准备,好在杜君棠也没问,好像也没有很在意。
杜君棠背过身套裤子,眼里不知何时染了笑意,只应了江帆一声好。
两个人挤在卫生间里一起洗漱。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对生产力具有反作用。”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具有反作用。”
“社会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是前进的、上升的,发展的过程是曲折的。”
……
江帆正刷牙,牙刷还在嘴里动呢,嘴里含着泡沫,囫囵地给杜君棠背历史唯物主义。
他想这就是他的报应——这未免来得也太快了点儿!
他瞟一眼正气定神闲地洗脸的杜君棠,头一回生出点自己是可怜小农,旁边站了个老地主的念头。
为什么就非得现在背啊?难不成能锻炼口齿吗?!
江帆是单细胞动物,思考时又忘了自己在刷牙,委屈地一瘪嘴,活活吞了半口牙膏沫,茉莉绿茶味儿的。
学校操场上,高一的方阵排在了高二的前面。
班头原本指明要体委带队的,可江帆就想偷看会儿杜君棠,一点儿不想管这群嘴巴跟机关枪似的活祖宗们,于是把活扔给了好脾气的班长。
江帆站在排头嘬酸奶,眼神不时往斜前方高一一班那儿瞟。
今儿没要求非得穿校服,杜君棠搭了身运动服,黑色的,衬得人挺拔英气。头上还戴了顶棒球帽,大概压太低了有点挡视线,他用拇指顶了顶帽檐,眼神淡然,只招呼同学的动作还算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