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不能跟傅明皇说,只好推了跟傅明皇吃饭去了。傅明皇特地选了个人多的地方,他不敢跟傅墨独处,怒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可能还能控制得住自己。
“墨儿,最近在忙什么?一下班就跑没影了。”傅明皇还是希望傅墨能自己说出来,这样至少他没有欺骗他。
傅墨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但转念想想,傅明皇都默认他跟潘雨梅的事了,总不至于现在才来秋后算账,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啊,回家嘛。”
“在外面住得开心吗?”
傅明皇的状态真的不对,傅墨被他问得紧张,含糊地说:“还…还行吧。”
“不如搬回来吧,你最近都瘦了。”傅明皇边说边伸手抚上傅墨的下颚,到最后捏住他的下巴,他自己都不自觉地渐渐用力,直到把傅墨都捏疼了。
“…痛。”傅墨忍不住皱眉。
傅明皇这才放开他,像以前一样讨好地跟他道歉:“抱歉,爸爸弄疼你了。”
可是他的动作和语气跟以前又不一样了,傅墨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只好默默埋头吃饭。
“回来吗?”傅墨还没回答他要不要搬回来。
“不用啦,我在那边住得挺好的。”好不容易有点自由,怎么可能就回去。
傅明皇忍不住了,他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这是什么话?听起来就像怀疑丈夫在外偷腥的妻子。傅墨差点被汤呛到。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爸爸离不开你。”傅明皇拿餐巾纸擦去傅墨嘴边沾上的汤汁,“别离开我好吗。”
不是疑问句,傅明皇没打算给他选择的余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认为傅墨还听不出来。
傅墨确实听出来了,虽然他尚不清楚傅明皇知道多少他跟潘雨梅的事,但已经很明显地表达出他的不满了。可是傅墨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打算屈服在傅明皇的淫威之下。
“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是你儿子啊。”我是你的儿子,我在身边的唯一理由,就是我们的血缘,仅此而已。
可是傅明皇才不在乎,他要傅墨就一定要得到手,儿子又怎样,血缘从来就束缚不了他,只会让他更爱傅墨不可自拔。傅墨说了不会离开,他的推拒在傅明皇看来竟成了安慰。
没人再提搬回本家的事,饭后傅明皇把傅墨送回公寓。他突然就不急了,忍了六年不在乎多忍这一时,傅墨始终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一句“我怎么会离开你”好歹让傅明皇的怒火下去了一点,他以为那次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傅墨就会懂他的意思,会乖乖地跟女人分手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两周过去了没有动静,傅明皇劝自己:分手得有个过程,道别也是需要时间的,等等吧,再等等。
傅明皇在苦等,傅墨可没当回事,他骑在傅明皇脖子上作威作福也不是一两天了,傅明皇那么宠他,就算说了那样的话,还不是没来阻止他和潘雨梅的交往。
很快就要到傅墨的生日了,以往每年都是要傅明皇亲自把关大阵仗操办的,但去年傅墨跟他抱怨每次都请这么大帮人,整晚都是假笑交际,哪还有点生日的样子。所以今年傅明皇很“听话”,包下城里最好的餐厅,却只请了几个傅墨的朋友。
一把年纪的人了,面对心爱的人还是怀了点小浪漫的心思,傅明皇知道这手段不高明,但他也想给傅墨一个惊喜,没告诉他派对的事,而是生日这天亲自来接他。
给傅墨准备了生日惊喜的不只傅明皇一个,潘雨梅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装在牛皮信封里,是一份检验报告。她去医院查过了,确实是怀孕了。事实上她不止一次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傅墨又从不拒绝,怀不上才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