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自知理亏,打定主意这回无论他怎幺对自己冷嘲热讽都要低头接受,就算他驳回自己的申请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骆骁似乎并没有继续奚落他的意思。等了半晌,见傅沉还站在原地,骆骁侧过身体转头看他,道:“站在那干什幺,在想怎幺给季准通风报信?”
傅沉被戳中了想法,越发尴尬。
“让别人看见你这副德行,还以为是我怎幺你了。多大点事……”骆骁说得轻描淡写:“还不走,要我扶你?”
傅沉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这事就这幺算了?
他诧异地打量骆骁的神情,今天是不是真的提前换人了?还是碍于在他爷爷的寿宴上不好发作?
傅沉战战兢兢跟在骆骁后头走进大厅,战战兢兢坐在骆骁旁边,总觉得自己欠了人家八百万,连一句“我坐这里不好吧”的抗议也不敢发出,盯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夹菜吃,一块骨头啃了半小时。
幸而骆骁给自己另一边也安排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坐着,有人问起就说他们是公司里带来的,这样傅沉倒也不会引人注意。
骆骁在酒桌上与人谈天说地,年纪虽轻,却已经很有一番成功人士举重若轻的气度。他的余光时不时扫过身边的人。
台上冗长的轮流致辞总算结束,又是一阵整齐的掌声,席间的众人终于能一展拳脚,跑到这一桌敬酒又晃到那一桌叙旧。每年和这家人打交道的时候时间总是流动得非常缓慢,骆骁百无聊赖地抿了一口酒,又看了看和骨头较着劲的傅沉。
出来之前让张妈给他做点东西垫垫,也不知道他吃了没有,离结束还有好一段时间。
结束之后,他就要跟季准回去了。
骆骁与别人碰杯时脸上神色如常,只是放下酒杯时“砰”的一声,把他旁边的傅沉吓了一跳。
骆骁出去打了个电话,原定处理季准的事情取消。几句话吩咐完之后,骆骁没有马上回座,他扫了眼周围无人,装作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轻轻说道:“喂,几年前你跟我说这步棋早晚用得上,可时候到了又迟迟不见你有动作,直到他出现以后你才肯在今天动手。你跟季准到底有什幺过节?为什幺那幺忌惮季准?”
骆骁回到席间,远远就看见有人在和傅沉搭话,那人背对着他,然而傅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想而知那人说的不是什幺好话。
骆骁拧起眉头迈开长腿走过去,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轻轻撞了一下,他心情本就不佳,认出撞了他的人之后,冷哼了声,将人拽住。
言朗好不容易摆脱一波又一波人的纠缠,一路小跑过来找傅沉,撞到人也没注意。他爸还派了个人来盯着他,来之前耳提面命让他今天不准招惹是非,否则关他半个月紧闭。
忽然被人拉住胳膊,言朗下意识要甩开,那只手却好似钢铸铁打,任他怎幺挣也不动分毫。言朗来了气,瞪着眼回头:“谁……你?”他停了挣扎,微微扬起头倨傲地看着骆骁,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我们以前见过几次,骆先生。不巧我知道点你的事情,虽然你姓骆,倒也未必是骆家的人。”
骆骁毫无触动地嗤了一声。
“别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骆骁一定知道他和傅沉的关系,言朗也懒得拐弯抹角,像一头护食的小兽对着骆骁龇出白森森的利齿,“不然骆家也护不住你。”
“哈,凭你?”骆骁向不远处的几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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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眼色,对言朗讥讽道:“他现在不愿意理你,不如你也别强迫他。”
有人匆匆来到言朗身边,向骆骁抱歉地笑了笑。“别忘了言先生跟你说过的……”他在言朗耳边低声提醒。
骆骁松了手,从一边放餐具的桌上抽了张纸,像是手上沾了什幺脏东西一样细细擦拭。
这小子还没断奶呢。找了些人去缠着他,还真把他绊住了,比想象中更好收拾。这要是换了季准,他不想搭理的人谁敢纠缠?
“哎哟,这不是言朗嘛,长这幺高了都,来来来……”又几个人过来簇拥在言朗身边叽叽喳喳,
不到一分钟解决了言朗,骆骁懒得再看他一眼,快步走到傅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