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梁喜识成功地以企业级理解说服了自己,推推眼镜, 重又充满自信地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话说,别乐那时候过生日,小江总给他定的蛋糕是几寸的?不会是十二寸的吧?还是十四寸?
在此同时, 黑着脸下地的江一朝狠狠打了一连串喷嚏。
他从地里抬头,夜幕早已西沉,江一朝看到远处的万家灯火,想起了自己的温暖之家,顿时黑脸上泛出了一阵甜蜜的浪潮来。
哦,他想,估计是家人们在思念他吧!他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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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堰坐在家里头的沙发上,眼神有些迷茫:那家公司真的倒闭了吗?
江淼非常客观地说:你以为大哥是霸总文学里的主角么,凡事要讲究武德,循序渐进,怎么能说把人家整破产就整破产?我国可是社会主义国家。
江堰受教了:小妹说的是。
不过大哥的确不是霸总文学里的主角,真正的主角,是我江堰哒!
不过也差不多了。江淼漂亮的脸蛋上也充满了似曾相识的、江家祖传霸总的漠然:谁叫他们老板小辫子太多,一揪就揪出来一连串,自作孽不可活。
江堰:
不说别的,江家人的遗传学也是离谱,江淼和江裴凉仍能找出一些相似之处,江一朝倒是比自己还不像江家人,黑了之后更可怕了,是大晚上的出来喝水会被林正英在脑门上贴符咒的程度。
不过事先说了,江淼见他看着自己,立马撇嘴道:我才不是关心你才去查的,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家的面子罢了,你不要想太多。
江堰微笑道:我知道的。
一开口就知道,老傲娇了。
而且这根本不算什么,他再这样社死下去,一个人就可以把整个江家的面子丢光了,何须他人帮忙?
你的公关部太差了。江淼忍不住吐槽道:天天都只会事后诸葛亮,一点人脉都没有。这要是矛头对着爸,他连泼脏水的机会都没有。
江淼静听教诲:小妹说的是,我明天就招人。
哼。他这么乖,江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头去,只道:你知道就好,下次大哥可不会再帮你了。
什么?在一旁剥橘子的江一朝这才后知后觉地支棱起脖子来:大哥帮他了?!
江淼竟也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
江一朝:
这天大的事为何没有人告诉他?!他当初在井里挖矿感觉自己要累死的时候,打电话给大哥,大哥从来不接!!见在才哪到哪啊?!江堰身上有破了层油皮儿么?!他不甘心!!
我觉得,江一朝沉沉道:我被孤立了。
江淼银铃般咯咯笑了起来: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江一朝:?
江一朝顿时化身为通臂猿猴的生理学亲属黑猩猩,恨不得就地锤起胸口来。
三人说了没多久,远远地传来脚步声,江堰搭在沙发背上的脑袋顿时抬起来了,两只耳朵也支棱起来了,视线开始往门边游移。
时间久了,他逐渐能分辨出来脚步声了。
当然,这里的脚步声主要指的是江裴凉和别人。
江裴凉的脚步声很沉稳,不急不缓,又让人无法忽略,和他本人有如出一辙的气质,每次远远地听到这样的声音,江堰都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果然,大门打开,江裴凉把外套脱下,无甚表情地走了进来。
大哥,江淼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呀?
江裴凉看了看,把手上的单子放到了一旁:爸妈的体检单。
到了江父江母这个年纪的,少说一个季度都要全面体检一次,所幸二人身体都很健康,除了日常饮食外,几乎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他转身准备进房,走过沙发时,错眼一看。
一只名叫江堰的小狗狗趴在沙发靠背上,两只手扒拉着,正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小声汪道:大哥。
江裴凉:
咦,大哥,你不进屋吗?江淼随口问:怎么又坐下了。
江裴凉面色不动,只道:休息会。
江一朝还未锤完胸口,转头一看,大哥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江堰屁股旁边去了,顿时气上心头:大哥,为什么我之前打电话给你,你从来不接?!
不接?江裴凉顿了顿,像是思考了几秒,终于冷道:我不接陌生电话。
江一朝:?
陌生电话陌生电话
他颓然倒在了原地。
这人世间实在太苦,哈哈!他不想活了。
没过多久,江父江母就驱车回来,一进门,看到这子孙满堂(?)和和睦睦的盛景,江父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了。
像是往常一般,江父惯例问了一圈孩子们近期的状况,到了江堰这儿时,江堰含羞带怯地将大哥伸出援手一事说了几番,还不忘添油加醋,江父听得连连点头,欣慰道:你大哥一向是很爱护弟弟的。
江堰点头:嗯。
江裴凉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他的脑壳。
二人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画面成功击破了江一朝的心理防线,他无能狂怒地哽咽一声,用报纸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权当自己是瞎了。
终于,这一令二哥无比难过的环节过去了,江父突然又问道:见在这段时间,你总该不忙了吧?
江堰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应了:不忙了。爸,有什么事吗?
不忙,的确不忙,倒不如说是有些困扰
自从为了澄清,向景官博放出了那段视频后,舆论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连主力带节奏的雾梁公司都倒闭了,其他看不惯眼的想黑也站不住脚;反而令江堰烦恼的是,自家的公司下面,开始有一些拿着相机、行踪诡异的年轻人出没。
他不太懂,但大概是来拍自己的吧,有时他心情好还会对着镜头比个V呢,瞧小姑娘笑得还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