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关了微信,还在艰难地继续玩增压小游戏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江堰放下手机,蹦跶着跑过去,一开门,江裴凉沉默地站在门外,自上而下静静看着他。
江堰顿了顿,小声道:大哥,怎么了?
虽然江裴凉总是那个没有表情的表情,但江堰总觉得他现在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大开心。
江裴凉没说什么,视线扫扫,只是问:怎么不吹头发。
头发?江堰迟钝地摸了摸自己还带着点水珠的头毛,马上就干了,懒得吹。
二人说完这几句话,就在门口静静站了几秒,随后江裴凉开口道:不让我进去?
江堰顿时像个飞天小陀螺似的扭着屁股让开了。
江裴凉走进门,环视了一圈,也没说做什么,只是沉默着,像是在想事情。
大哥,江堰生怕江裴凉觉得无聊,又问:要打牌吗?
江裴凉眉毛一蹙:玩什么?
我会的可就多了。江堰道。
江裴凉顿了顿,嗓音冰凉:是么。
没错。江堰不知从哪挖出来副□□,面色沉凝,手指灵动,哗啦啦洗牌,一副专业风采,随后一挥,将牌摞在二人面前,自信一笑,道:先生不才,小猫钓鱼,未逢敌手。
江裴凉:
咦。江堰见他不说话,连忙找补:难道大哥你更想玩斗地主?
算了。江裴凉移开视线,没看他,只冷道:先吹头发吧。
江堰呆住了:蛤?
脑门被大哥凉凉的手撸过时,江堰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突然就快进到大哥帮他吹头发了??
他幡然醒悟,嘴角又开始瞎jb上扬,但很快就被一股巨力给压制了下去,险些戴上痛苦面具
江裴凉这新晋手艺人估摸着是没干过这精细活,这力道堪比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再重一点就可以把他头发全部连根拔起了。
大、大哥江堰说:轻点轻点。
江裴凉的手僵了一下,很快放缓下来,整间房间顿时只充斥着吹风机的轰鸣声。
江堰在热风中昏昏眯着眼,江裴凉眼神微凝,视线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脸上。
从前也不是没有仔细看过,但现在距离拉近了几分,倒是更清晰了。
江堰的眼型偏圆,内双,瞳仁又大又黑,看起来很乖;鼻梁高挺,鼻尖微微翘着,很神气的样子;脸颊肉微鼓,离得这么近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很可爱。
江裴凉尽量轻柔地抚过他的额角,沉沉想到。
但江家一家都是较为狭长上挑的眼型,从头到脚,江堰的确和他们都不太相似。
这个想法出现地太过突然,江裴凉很快把它丢开,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按这样说,江一朝不更不像么。
他的视线扫了扫,竟又定在了江堰的脸上。
江堰的唇形饱满,还有小小的唇珠,此刻微微抿着,被热风熏的有些干燥,但颜色很浅,透着健康的粉。
江裴凉看了片刻,喉结微不可见地滚了滚。
他几乎能想象到内里的芳香与甜美,让人不由得
就在此时,江堰突然开口,叫道:大哥。
江裴凉:什么事。
有点饿,江堰肃然道:好想吃韭菜盒子哦。
江裴凉:?
他迅速面无表情地把江堰的头按下去了。
.
江父来叫孩子们去泡温泉时,一走进江堰的房间,就看到四个人齐刷刷地坐在桌上斗地主。
江裴凉坐在主位上,面色沉凝,骨节修长的手指护着牌,面前已经摞了一叠好高的小瓷盘;江堰则在他身边紧蹙眉头,十足认真地观察牌色;余下两人画风就更不同了,一进门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别啊江一朝撕心裂肺嚎叫着试图赖账:我裤衩都快输没了啊!!淼淼,淼淼,你真的忍心吗?!你看我,看着我的脸
江淼缓缓转过头,凝视着她二哥的脸半晌,抬了抬手:抱歉,再丑也不行。
江裴凉不声不响地在炸弹之后丢出来水漫金山的两张3,身旁的江堰顿时眼睛一亮,把最后两张牌拍了出来:我赢了!
江一朝气到差点十年脑血栓都发作了:江堰!!我要跟你换位置!!!
人贵在自知之明。江淼幽幽道:要是你坐大哥旁边,大哥刚才出来的可能就是两张2了。
不会。江裴凉迎着江一朝骤然亮起的目光,平淡道:我还有大小王。
江一朝:?
他颤抖着倒在了靠背上,险些潸然泪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他先来的
江父咳嗽一声,隐隐笑意道:倒是很热闹啊!
正好凑一桌的四个孩子抬起头,挨个叫了爸。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江父笑道:差不多要出发了,那边的负责人说已经调试好了,等我们过去。
好。江堰拍拍屁股起来,问: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江裴凉把他咋咋呼呼撞到一边的小瓷盘拢好,淡淡道:把你的人带上就够了。
江母看着他的动作,眉心又深了些许。
一行人到了温泉处,大堂内水汽缭绕,除了几个安静的工作人员外一片空旷,江堰坐车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摸了好几次自己的肚皮,确认了自己虽说腹肌九九归一但好歹没有小肚子后,终于才放下了心来。
泳衣和浴衣已经为您放在衣帽间了,吃食和饮品在外请随意选取,工作人员笑意盈盈道:祝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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