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陽拿到的是21級醫學院胸外科學生的花名冊,給牧安陽送花名冊的就是他們的導員。
寧芒把花名冊放到牧安陽的桌子上,笑嘻嘻的坐在他對面,就那麼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寧芒天生一張笑顏,嘴唇不動都是微笑的樣子,人只要不哭就是一直都是明朗的模樣,什麼事兒都藏不住,這樣看著牧安陽的時候意圖太明顯。
牧安陽放下手裡的東西打開電腦,隨後抬眸回看寧芒,兩人對視不到一分鐘,寧芒皺眉,終於放棄抵抗開口求到:「牧大教授,算我求求你了,我新來的,對我好一點兒唄,這是我帶的第一屆學生,求您高抬貴手,降低一下他們的掛科率吧。」
寧芒今年剛剛碩士畢業,廢了好大的勁面試進了首都醫科大學做老師,然而首先的任務就是做導員兒。暑假過了,21級胸外科的新生就是他帶的第一界學生。
牧安陽眉頭微動,寧芒還以為這人要給他面子了,結果牧安陽無情道:「考核標準是確定的,我只會按照標準辦事,看成績說話.......」說完,牧安陽看著寧芒的眼睛說了最後一句:「您忙!」
寧芒,諧音,您忙!
寧芒:「......」靠,從高中開始,這個梗是要糾纏我一生了嗎?
「不是吧牧安陽,你就是這麼關照老同學的?」
寧芒是牧安陽的高中同學,大學學的醫藥專業也是跟牧安陽在一個大學,後來本科畢業耽誤了兩年才讀了研。之後研究生畢業就來了這裡工作,沒想到又遇到了老同學牧安陽,更沒想到的是惡名傳至校外的「雪蓮花」居然就是他的老同學。
當時寧芒只能感嘆,這緣分妙不可言,如果不是牧安陽他倆好像撞號了,他還真想和牧安陽試一試呢。
牧安陽面無表情,拿過花名冊看了起來,隨口道:「你是他們導員兒不是爸爸,管不了那麼多,有我幫你看著他們的成績,你帶的這屆會很優秀的。」牧安陽說的很是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對於寧芒的恐懼。
寧芒:「......」直接攤在了桌子上,撇著一張嘴不動了。
好久後,寧芒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轉移了話題:「欸,你最近相親怎麼樣了?」
聽到寧芒提起這茬兒,牧安陽情緒立刻有所變化。
寧芒:「......」相親的事情是當初他剛得知自己和牧安陽在一個學校工作的時候去他家套近乎的時候聽牧安陽他媽媽說的,而牧安陽是gay這事兒,寧芒大學就知道了,這種事情gay看gay最准了。
一看牧安陽那表情,寧芒瞬間明白:「都沒看上?額,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你媽都給你張羅快有兩年了吧。」寧芒說著搖搖頭,仿佛牧安陽很不知足一樣:「牧大教授,這個圈子本就僧多肉少,零多一少的,你差不多可以了啊,哪有那麼多優質的供你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