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扑到黑瞎子背上,顺手拔下发簪,往黑瞎子头面一阵猛刺。
黑瞎子双眼被刺,已近疯狂,咬住大椿的手掌不放。
雪夫也不记得砍了几刀,只觉虎口发麻,臂软无力。
黑瞎子终于倒地,大椿的手掌己挣脱,又补了几刀,才将其杀死。
事毕,两人都累得摊倒在地大口喘气,经此一役,共同经历生死,还依然活着,太幸运了。
众人回到营地,都吓傻了,居然阳春白雪俩人合力捕杀了一头黑瞎子,居然黑瞎子冬天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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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极瘦,皮毛下空荡荡的,显然是饿醒了出洞找食物。
有人后悔不该走远了,要是也参加了围猎就好了,这样能分一杯羹,一头黑瞎子的价值等同于两只麋鹿,照狩猎的规矩,阳春白雪俩人合分黑瞎子,等于每人分了一只麋鹿。
大椿伤重的是左手掌,博斗时左掌被撕咬,整只手掌贯穿性断裂伤,皮肉翻出,掌骨已断,手废了。
众人见了大椿的伤口,也不羡慕大椿能分到半只黑瞎子了,毕竟一双能干活的手更重要。
雪夫在军队待过三年,军中最常见的就是骨折断肢,看得太多,自然也会些处理外伤的医术。
行李里取了药,雪夫替大椿处理断掌,掌骨断了两处,接好固定上,再将翻出的皮肉整理好,取头发逢合,手掌和手腕都用木板固定绑好。
大椿疼昏过几次,再次醒来时,已在搭好的巢内躺着了。
当晚,大椿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折腾了一整晚。
第四天,天未亮,众人做了担架,轮流抬着大椿往回走,行程比来时快了一倍不止。
当晚,宿在来时搭建的窝巢里,节省了搭巢的时间,大椿由发烧改为发寒,冻得直哆嗦。
雪夫取了木块让大椿咬住,担心大椿神智不清咬到舌头。
夜间大椿手脚冰凉,雪夫解开衣衫,拥抱冻成冰的大椿取暖。
大椿是有意识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暗自道大恩不言谢,雪弟救他这份恩情,万死也难回报。
第五天响午,众人回村,全村人都轰动了,尤其是听说阳春白雪合力杀了黑熊,都跑来看热闹。
羊太爷唤来大夫,又是喂药,又是施针,摸了接骨,检查了逢合的伤口,以后左手肯定不能干重活,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
分配猎物时,雪夫把熊骨作为众人抬担架救大椿的恩情,将其充入公中,大家共分,大椿神智已清醒,也赞成这样。
雪夫又作主,包揽了暖恩汤。
所谓暖恩汤,是每次打猎回来,或全村开大宴,都会煮几锅肉骨汤,分发给村里的鳏寡孤独。
以往暖恩汤都由公中猎物里出,此次由雪夫一人承办,算是感激村里人对他的厚爱。
分了暖恩汤,鳏寡孤独都赞不绝口,对雪夫感激涕零,直道像雪夫这般康概的好人,定有好报的。
雪夫拿自己分到的肉食,开熊肉宴,请了居住在祖屋里的叔伯长辈,算是晚辈的孝敬。
丙叔戴着眼罩,边吃熊肉边打趣到:“还是老大哥的福气好,雪夫这般贤孝之人,可以做大椿的媳妇了。”
雪夫脸色一僵。
大椿暗自高兴。
羊太爷不做声,不争论,不评论,跟没听见似的。
丁叔推了一把丙叔,不悦道:“醉丙,你胡说些啥?”
丙叔哈哈大笑几声:“说胡话了,我醉了,醉了,再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