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在他体内乱窜,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此终结。
她可是女娲神力,怎可以在这里陨落,她要去实现女娲的理想,实现她的抱负!
“你该停下了,女娲已死,就算是她留下来的神力,你也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整日将女娲挂在嘴边。
“你闭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犯的错,她怎会那么快陨落!”
对此事,共工无话可说,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的确是他。
所以,由他带走这最后一丝神力,也是理所应当。
得知静息日日去昆仑,大帝特地挑了个日子,在他的必经之路拦下。
“漫归终有一天会醒,你这又是何必。”
静息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离开。
大帝见他仍我行我素,站在原地握紧双拳,冷声呵斥,“你坚持了这么久,漫归可曾有半点反应,她心中想必还是有恨的。”
仍恨着他们,所以看都不愿再看他们一眼。
不光是她,除她之外那些惨死的孩子,哪一个不恨着怨着这个世界。
“即便如此,她也是我的未婚妻,我爱她。”只这一点足以。
黑色身影渐行渐远,大帝浓浓叹息一声,满眼无奈。
看着榻上昏睡的人,静息靠在床沿每晚每晚描摹着她的容颜。
“漫归,我会画画了,只是,我画的只有你闭上眼的样子,你睁开好不好?”
“不管是灰色的双眸,还是金色的,我都喜欢。”
他看着没有半点反应的人,握着她的手不停的搓,指尖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凉,轻轻揉搓着,也许会好些。
握着指尖,低头覆上一吻,从指尖传来的心跳声,很慢,慢到几乎停下。
她当真不想再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了吗?
将搓暖的指尖放进冰凉的被褥中,俯身吻住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