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繆嗎?的確是挺荒繆的,可是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唯一期望。加上從小耳融目染的聽爺爺講,關於寫這本書的先知的故事,讓他從一開始的不信,漸漸的到半信半疑。
歐墨染握緊了下拳,面上雲淡風輕道,「醫仙,荒繆不荒繆,以後事實會告訴我們,但是現在好像還不能證明你不是。」
「可是也不能證明我是。」張景陽反駁道。
歐墨染沒有接話,是笑非笑的看著他。
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張景陽也沉穩了下來,他走到另一旁的圓桌旁,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不客氣地拿了桌上的橘子吃了起來。
邊吃邊想自己要怎麼說今天晚上可以回去,不知道張顧遠現在怎麼樣了,該死的!看到自己被擄走他現在一定擔心壞了吧。
這邊的張景陽心事重重,床上的歐墨染靜靜的拿起一本雜書看了起來。
美人如畫,一舉一動都是風景,可惜屋裡唯一一個能看風景的人,卻在那裡吃橘子。半響歐墨染放下書開口道,「不知道醫仙現在可餓了,要不要現在開膳?」
「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嗯?什麼意思?」歐墨染滿是興趣的道。
「今天你屬下當街把我擄了過來,我家我又不是獨自一人,我今天要不回去的話,爹娘肯定是會擔心的,要不然安生我們這樣吧,你今天先放我回家,我和他們商量一下,明天再來。」
「醫仙什麼叫放你回家,醫仙想走可以隨時走,安生也不強求。」話雖這麼說,可歐墨染眼裡卻滿滿寒意。
張景陽當然知道這不是他的真心話,「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得了什麼病吧,或者什麼毒,我要好看吶。」
其實張景陽還真沒從歐墨染臉上看出他有生病的跡象,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學問不佳,才學幾天的原因,還是其實生病的不是他。
歐墨染聽到張景陽的話,輕咳了下,他低垂下眼帘,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腿,他緩了幾秒,抬頭到,「我想站起來。」
聽到這話,張景陽愣了幾秒,他盯著歐墨染的腿看,一點也看不出床上這位風華絕代的男子,竟然是雙腿有問題,他上前幾步,彎下腰輕輕在他腿上敲了幾下,「沒有知覺嗎?」
「嗯。」
張景陽抬頭看了下他,只見歐墨染嘴上掛著淺笑,眼中神色平淡,毫無波瀾,好像早已習以為常了,「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是不是學了幾天醫術的原因,現在的他問東問西還真有一種大夫的范。
「五歲那年,已經18年不能動了。」歐墨染說的風輕雲淡,當然,到底心裡怎麼想的,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
張景陽聽完,又看向那雙腿,真不像是一個殘疾18年的腿,「你是不是用什麼藥維持著它的生長?是中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