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將畏罪自殺了。
劉厚水不敢罷信地來到傳信的小兵面前,抓住他的領子,「你剛才說什麼,再給老子說一遍。」
小兵被吼的有點害怕,顫顫巍巍的道:「白副將在牢中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你媽個屁,他根本就不可能幹出這麼個事,還自殺,肯定是被屈打成招,肯定是被人害了。」前面聲音還很大,後面完全就是小聲嘀噥。
他雙眼泛紅,腦子裡一幕幕畫面閃過,他們一起去戰場,一起把命交給對方,從無數個兄弟中活了下來,爬到了副將的位置。現在將軍下落不明,楚子航也是不知道是死是活。強子戰死在沙場上,現在白木耳竟然也被人害死了。
雖說很傷心,但是劉厚水還是沒有對軍中產生什麼二心,他沉重地來到牢中,準備建自己的兄弟最後一面,誰知道竟然被人攔在了門外。
好久,他黑著臉來到了張景陽的醫館,走到他面前,直接跪了下來,「夫人,白木耳沒了。」說著,一向堅韌的漢子落下了眼淚。
張景陽看到這於心有些不忍,示意一旁的藥童出去,「你先站起來,坐在這裡,別跪著。」
「夫人白木耳沒了,韓子曦太可惡了,為什麼連讓我見都不能讓我見,木耳一定是被他們害死的,我和他一起走到這個位置,我們跟在將軍身後這麼多年,他不可能被判軍營的,他前幾天還說要回去後就卸甲歸田,把他未婚妻風光娶回家,好好過日子,這才幾天人就沒了。」
張景陽張了張嘴,又不能說是根本就沒有白甘的屍體,只能好生安慰,「趕緊站起來,這事情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白甘怎麼了?」
劉厚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張景陽說了一遍。
張景陽聽清楚後,撇了一下嘴,臉上又立刻浮起了氣憤,「我能這就回去一起看看怎麼回事兒。」
兩個人回到軍營找到韓子希,張景陽冷漠的看著他,「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甘怎麼就沒了,我想要見一下它的屍體。」
???韓子希一頭黑線,他哪裡有什麼屍體?但是瞄到張景陽向他眨了眼睛,立刻擺出了一副兇狠的模樣,「軍中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這麼想見那個叛軍你該不會跟他也是一夥的吧?」
這話一出,劉厚水不願意了,「你怎麼說話的,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弄到杯弓蛇影,看誰都像敵軍奸細,我們只不過想看一下屍體怎麼了,誰知道是不是被人害死的,連證據都沒有,你就把他關到牢里,還不派人加緊看著………」
韓子希一直靜靜地聽著他說,直到他閉上嘴後才冷然道,「說完了嗎?」
劉厚水愣了下,抬起頭,用自己犯紅的雙眼看去,滿臉不服輸,「我沒錯,我說的是事實。」
「把軍中的軍規背一下。」
劉厚水背了一遍後,後背冒汗,但是他不怕。
「你犯了六條,你自己說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