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然幼稚的踩了紹言一腳,底聲吼道:「你敢。」
「老婆我什麼敢不敢的,你不是不需要嗎,哎,你瞧瞧我這辦得什麼事,昨天我還偷偷幫你和部隊打了報告,停職一年,真是好心辦了壞事,一會我就去恢復去。」
「紹言…你敢。」陳景然咬牙切齒道。
「老婆你不是不需要嗎?」紹言疑惑道。
「誰跟你說老子不需要了,現在你可以滾去吃飯了,如果你敢取消老子就在部隊住一年。」看著自己愛人那一臉無辜的表現,陳景然忍不住想把手中的菜倒他臉上。
紹言看著陳景然「噗嗤」,忍不住的笑了,越發覺得逗他好玩了。只不過眼中留露出的柔情越發濃厚了。
就這樣他們過去了五十多年,這一次不同於張景陽那個世界,這回是紹言先走了。
陳景然看著床上已經僵硬的屍體,伸出手握住了紹言冰冷的手,「老頭子,你又騙了我,我發現你和我自從辦過婚禮後就越發愛逗我,只是你這次開的玩笑也太大了吧!」
說著陳景然顫顫巍巍的扶著拐棍站了起來,拿著前一段時間他們才整理好的記念相冊和故事,往地上一摔,兩眼泛著淚花,指著床上已經深深沉睡不在醒來的紹言,沉重道,「讓你騙我,讓你騙我,我把你送我的禮物都給摔了,生氣不,生氣也沒辦法,誰讓你騙我的,明明說好的,如果你撐不過去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走,可你又騙了我,你走了竟然不帶我。」
陳景然說到這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哭著彎下腰把摔到地上的相冊和一本每張相冊由來寫的書,撿了起來。
他心疼的把東西抱到了懷來,頭髮已經白完了,八十多歲的老頭子的他抱著那些東西哭著像個小孩子似的。
他最終沒有跟隨著紹言離去,因為紹言留了紙條,他說如果他敢人為的陪他去,他一定不接他,下一輩子不再喜歡他。
陳景然不敢賭,他堅強的站著和紹婉月把紹言的葬禮辦完,一個人開始抱著紹言留下的所有東西過著日子。
每當紹婉月提起接他過去,他都以有傭人照顧著自己不想離開拒絕掉了。
可紹言才離開三個月,陳景然就跟失去了靈魂似的,每天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好似真的有人存在似的。
傭人發現後告訴了紹婉月,紹婉月一家搬了過來,紹婉月陪了他幾天發現他每天自言自語的話,都是和自己的父親有關的,幻想似的在和自己的父親在對話。她哭了,對於自己這兩個父親之間的愛情有多深,她又有了深刻的映像。
她開始也習慣了,家裡每次吃飯在陳景然旁邊都有一個空位置,放著一個空碗,放便陳景然給紹言夾菜。
家裡從不缺檸檬,每天都會有鮮榨的檸檬汁,可家中並沒有人喜歡喝,而檸檬一直是某個已經離開了的人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