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了以後,顧南風臉上的笑容一收,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你來說。」
哥哥顧征低頭,不肯開口。
妹妹顧菀抬頭看天,就是不吭聲。
兩個人主打就是一個不坦白不交代。
顧南風滿臉的疲憊:「你們兩個能不能懂事一點?我要上班,要賺錢養你們,我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我也很想天天陪著你們,但是我不行,你們為什麼就不能體諒我一下?」
「你們要是繼續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夠把你們送走了,我是真的帶不了你們了。」
「媽媽!」顧征和顧菀聞言頓時就急了,眼眶都紅了。
他們還小,說話也不利索,這會兒著急了只會哭,一邊哭一邊喊媽媽。
顧南風心裡也難受,但是孩子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她試過送去托班,但是才去半天,托班的老師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把孩子接回去。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孩子都那么小,她不能放心他們自己在家裡,但是帶去公司也不可能,送去托班人家不收,找保姆,保姆又被他們趕走了。
她有時候都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留下這兩個孩子,搞得她現在那麼為難。
「我們知道錯了。」顧征和顧菀哭著認錯。
顧南風卻半點都沒有心軟。
這樣的道歉,從他們會開口說話起,她已經聽了無數遍了,早就已經麻木了。
她不相信他們會改,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改。
「我知道你們能夠聽懂我的話,你們不要以為我是在跟你們開玩笑,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繼續這樣下去,我就把你們送走,明白了嗎?」顧南風沒有半點的心軟,表情嚴肅的看著他們,認真的開口。
兩人表情變了變,大概是真的意識到顧南風是動了真格了,不再嬉皮笑臉,難得的認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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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晚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機會見到顧南風。
她是在醫院碰到顧南風的,顧南風似乎是受傷了,手臂上包紮了紗布,遠遠地就聞到一股藥味,挺重,應該是燒傷,她的手臂抬起來都困難,傷得可能還挺嚴重的。
察覺到了蘇意晚的目光,董昇也朝著那邊看了一眼,隨後笑著問道:「晚晚,你認識?」
「不認識。」蘇意晚收回了目光,搖頭。
「聽醫院燒傷科那邊的人說,這個女人經常來咱們醫院,頻率還挺高的,每次來身上都有傷,每次都是被燒傷的,醫院的人都懷疑她是不是被家暴了,想要幫她報警了,但是她又說不需要。都已經大半年的時間了。」董昇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八卦的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