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里和周揚理論了幾分鐘,鄭意眠最後的耐心終於告罄,【那你決定吧,在哪兒見面。】
周揚報了個位置。
離他和陳一舟家最近,卻是離蘇晨夏家最遠。
但蘇晨夏並不在意路途的遠近,她甚至開始盤算起來明天要幾點起床趕公交,就在她想明白後的下一秒,陳一舟突然在群里冒泡。
只有簡言意駭的兩個字。
【不行。】
然後又隨手,將上面鄭意眠提到的位置重新提了一遍。
【就在這兒見。】
【不然就別見了。】
十分囂張的兩句話,換來的是周揚的一連串問號,以及:【你沒吃錯藥吧,那兒離你家老遠了。】
【你有意見?】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周揚的一股慫味,【沒有。】
蘇晨夏:「……」
【那行,就這麼定了。】
【就在這兒見。】
陳一舟簡單粗暴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蘇晨夏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聊天界面,視線落在陳一舟最後的那條信息上,明明就兩句無足輕重的話,就像是一片綠葉飄進淺窪中,綻開一圈圈漣漪。
她竟然開始邪惡的將自己代入,認為陳一舟的那番話是因為她。
這種想法只在她心裡停留了短暫的一兩秒,就被她抬手揮散。
一翻身,她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
滾燙又令人窒息。
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第二天蘇晨夏起了個大早,在自己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搭配衣服。但怎麼搭配都不滿意,這個顏色太深了,那個顏色太淺了,衣服擺了一床,她挑來挑去,始終沒找到合適的。
她平時不太愛穿裙子,衣櫃裡的衣裙屈指可數,之前暑假臨近開學的那段時間,梁冰瑩本就打算給她買件新衣服,但卻被她拒絕。
她家裡條件不是很好,父親蘇文成早在她三歲那年就去世了,梁冰瑩將她拉扯大受了不少苦。況且,她的衣櫃裡也還有衣服可以穿,並沒有到沒衣服穿的地步,想著為家裡節約錢,她就沒讓梁冰瑩花錢買。
到現在她才意識到,當初的那個決定,有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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