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咱們一班又有榮譽了!」
「就是啊,而且英文本就是蘇晨夏的特長科目,這次的演講比賽,那都是小意思了。」
被他們捧得太高,蘇晨夏謙虛了幾分,「這也說不定的,英語好和演講厲害是兩碼事,你們別瞎捧。」
「這哪能是瞎捧呢,咱們班啊,就你和陳一舟能上這種考驗實力的比賽,水平再差也還能有兩成呢。」
或許是那個同學將陳一舟和她相提並論,又或許是這份誇讚確實很讓人開心,蘇晨夏彎了彎眉眼笑起來。
她的臉頰很軟,笑容也軟。
但下一秒,有人又說了一句話。
「好像三班的許佳樂也參加了這個比賽,她英語口語也挺好的,說不定你們倆還能成為競爭對手。」
蘇晨夏參加英語演講比賽這件事在之後上英語課時又被莊微月在全班同學的面前提了一嘴,全班鼓掌表示支持,信心大增,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心裏面想著的,依舊是那兩句話。
她也要變成耀眼的人。
和陳一舟站在一起。
為了這個目標,似乎連那節課都上得特別有勁頭。
一堂課很快就過去,莊微月的身影在下課鈴聲結束中消失在教室門口,下一秒,教室里人聲鼎沸,下位置走動的人影在視線里微晃著,耳邊的聲音,像是炸開了鍋。
蘇晨夏已經開始準備比賽要演講的內容,她手邊有幾本英文雜誌,都是從尚智書屋裡借的,全英文的內容,被她無波無瀾的視線一一掃過。
很快又翻過第二頁。
時間好像過得很慢,荏苒光影,勾勒著女孩兒姣好的側臉,膚白唇紅,纖長的眼睫撲閃,抖落灰影。
歲月靜好。
陳一舟滾了滾喉結,將視線輕盈的挪開。
從上次遊樂園之後,陳一舟就總覺得,蘇晨夏能給他一種不深不淺的感覺,是那種說不出來的熟悉,卻又覺得縹緲。
他說不上來。
演講比賽在十一月中旬,那些天蘇晨夏經常會去書店或者是市區的圖書館借英文書籍閱讀,又逢一個周末,蘇晨夏破天荒的去了一趟梁冰瑩的店鋪。
這段時間蛋糕店的客人並不多,就連梁冰瑩都能忙裡偷閒。
「你這孩子,今天不去圖書館啦?」
「今天想給自己放個假,勞逸結合一下。」蘇晨夏站在梁冰瑩身旁給她揉肩,好一會兒過後她才試探的跟梁冰瑩說:「媽媽,你能教我做蛋糕嗎?」
「你怎麼想起來要做蛋糕啦?」
「這不是看您一個人守蛋糕店辛苦嘛,」蘇晨夏說:「我就想著自己也學習一下,或許以後還能幫到您。」
梁冰瑩淡淡的笑了笑,眼角多出了些細紋。
雖說她們家只有她們母女兩個人,但這些年,梁冰瑩也操心了不少。
沒將她的話當真,梁冰瑩說:「你這年齡該操心的是學習,媽媽知道你一直都名列前茅,但媽媽同時也希望,你不會為學習以外的事情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