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一舟跟她再三說明自己真的沒事,但蘇晨夏心裡還是覺得愧疚。
畢竟如果不是那個芒果蛋糕,陳一舟也不會那麼難受。
那天正好輪到陳一舟做值日,考慮到他的過敏還沒完全好,蘇晨夏主動幫他做值日,每堂課下課,她都會搶先他一步走上講台擦黑板。
同桌之間的相互友愛讓周揚眼紅,他敲了敲鄭意眠的桌子。
正在寫筆記的鄭意眠眼睛都沒抬,只聲音淡淡一句:「有事?」
「明天就輪到我做值日了,親愛的同桌,你也幫我做一下唄。」
筆尖一頓,鄭意眠抬起眼看向他,在他無比期待的目光下,賞了他一句:「你有病?」
「……」
就知道他們之間從來不會有好交流,周揚直接忽略那句能直接影響他們關係的話,朝前面講台上正在擦黑板的蘇晨夏抬了抬下巴。
示意道:「你看看人家,多勤快多田螺姑娘。」
鄭意眠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蘇晨夏正踮著腳尖擦黑板上很高的地方。
她身影纖瘦,被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勾勒。
黑板右上角的值日生寫著陳一舟的名字。
鄭意眠收回視線來,只淡淡回了句:「哦。」
周揚:「?」
「哦?」
鄭意眠眨了眨眼,那樣子像是在說,我難道回答的不對嗎?
肯定不對!
周揚糾正,「為了展示咱倆的同桌情誼,明天的值日,你也幫我做了唄。」
「不要。」鄭意眠無情的拒絕了他,甚至還補了一刀,「咱倆沒有同桌情誼。」
「……」
蘇晨夏擦完黑板,拍了拍身上掉落的灰塵。
回到位置上,她看見自己的演講稿在陳一舟的手里。
陽光照著他的身影,乾淨清雋。
他視線垂落在那張紙上,模樣認真。
那份演講稿是蘇晨夏花了很多天寫出來的,是一個關於青春的命題,為了這篇演講稿,她下了很多功夫。
這會兒被陳一舟拿在手里,她莫名有些緊張。
好在沒過多久,他就將那張紙還了回來。
心裡忐忑的很。
蘇晨夏捏著那張演講稿,看著他的側臉,下意識問:「你看完感覺怎麼樣,可以嗎?」
陽光溫淺,少年轉過頭來,認真的給出評價,「還好,但我感覺有些地方差點東西。」
「哪裡?」
一道陰影隨即向這邊挪過來,蘇晨夏將那張演講稿放在桌上,用一根手指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