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她時常偷偷聽見梁冰瑩一個人在臥室里偷偷哭泣,她知道不是因為生活里的辛苦,而是因為在深夜裡總是能想起蘇文成還在的那些日子。
她站在門口聽她嗚咽的哭聲,也跟著掉眼淚,害怕被她發現,死死地捂住嘴。蘇文成的去世大概是梁冰瑩這一生里最痛的傷疤,她不敢上前提及,只敢默默地在身後陪著她走過這段難受。
人都有秘密。
這個用良藥煎煮都不能好的傷疤,就是梁冰瑩的秘密。
貫穿她的一生。
想到這一切,蘇晨夏莫名酸楚了許多,不僅僅是因為梁冰瑩,她也想到了自己的那個秘密。
神色微頓,她的腦海里浮現了少年稚嫩的模樣。
陳一一。
或許也是她這一生里,最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除了鄭意眠,她不曾跟任何人說起,但今天心思卻蠢蠢欲動,她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跟蘇文成說了好多關於陳一一的事情。
說到最後,她語氣有點不確定。
「爸爸,您說他還會記得我嗎,我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沒認出來,他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這是她第一次將這個秘密講給他聽,也把自己心裡那份最珍貴的喜歡告訴別人。
寒風刺骨,凜冽的像是刀片硬生生的刮在皮膚上。
但一想到陳一舟,她的心裡卻是火熱的。
他們之間,不能相認的可能性最大,蘇晨夏心裡有點難受,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她微垂著眼皮,聲音里有捨不得的掙扎,「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
……
寒假過後,蘇晨夏訂了票回京城大學。
之前陳一舟有給她發過消息,讓她來的時候告訴他一聲他會去高鐵站接她。蘇晨夏雖應著好,但想著還是不要打擾他訓練比賽,所以來的時候她並沒有跟他說。
一直到陳一舟發消息過來問,她才猶猶豫豫的告訴他自己已經到學校了。
【陳一舟:?】
【陳一舟:怎麼不跟我說?】
【蘇晨夏:我忘了。】
蘇晨夏靈活的轉移了話題,【蘇晨夏:你比賽訓練得怎麼樣?】
【陳一舟:還不錯,教授說我們有很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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