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卻沒有回蕭老夫人院中,而是從後門出府,前後左右張望一番,確定沒人跟蹤後,上了路邊一輛青布馬車。
不一會兒,馬車駛進一條小巷,在一處不顯眼的黑漆院門前停下。
秦嬤嬤上前輕叩了兩下門,黑漆木門吱呀一聲,閃開一條縫隙,沉羽露出半張臉。
秦嬤嬤隨沉羽進了院子。這院子外面看著不起眼,內里卻十分寬敞,是一處三進三出的宅子。
「七爺的傷好些了嗎?」秦嬤嬤問沉羽。
沉羽嘆口氣:「也沒見大好,不過程神醫從江南回來了,這幾日都住在這裡,有他在,七爺能少吃些苦頭。」
秦嬤嬤忙問:「程神醫回來,可是尋到了解毒之法?」
沉羽搖搖頭。秦嬤嬤失望至極,面上掛滿悲悽之色。
兩人說著話,已步入內院。
秦嬤嬤先在門外磕頭,屋裡傳來慕容燁虛弱清冷的聲音:「嬤嬤不必多禮,進來說話。」
秦嬤嬤進屋後,見慕容燁端坐在案後,案上擺滿書信文卷。
慕容燁披一件白布外袍,臉上毫無血色,白得幾乎和外袍難以區分。案邊燃著檀香,卻仍然遮不住屋裡的血腥味。
數日未見,慕容燁明顯又憔悴了許多。
秦嬤嬤喉嚨哽咽,強忍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是沈貴妃在閨中時的貼身侍女,後來在沈家的安排下,更名換姓,到靖國公府當暗線。
她是看著沈貴妃長大的。那一年宮變,沈貴妃慘死,如今她的兒子年紀輕輕,身中奇毒,只怕已不久於人世。
一想到這些,她就止不住傷心。
不過,眼下不是傷心的時候。她收斂情緒,像每次前來回稟一樣,將近日在靖國公府收集的信息情報逐一匯報給慕容燁。
說到昨日在薦福寺山上的事,慕容燁眉頭微皺,問道:「她傷得重嗎?」
秦嬤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慕容燁問的是蕭惜惜。
「應無大礙。」她答道。
慕容燁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說到蕭放已經打定主意迎娶何玉漱入府,蕭老夫人口風亦已鬆動,慕容燁又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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