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颳了一下她的臉頰,含笑問她:「這些日子,可曾想我了?」
蕭惜惜眼波微盪,長睫閃了閃,隨即腰肢一擺,轉身坐到榻邊,斜睨著慕容燁,嬌聲道:「我倒是不知道,我是該想葉公子呢,還是該想其他什麼人?」
嘿,小丫頭有脾氣了。慕容燁坐到她身旁,攬住她,親吻她的臉頰和耳垂:「惜惜莫惱,我今日便向你交待。」
剛才慕容燁進門時,蕭惜惜已經聽到姑母喊他景王殿下,從禪房出來後,她又問過劉嬤嬤,劉嬤嬤默默點頭。
蕭惜惜倒是沒有過於驚訝。她喜歡的是那個人,至於他到底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還是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盜,於她而言,並沒有分別。
「騙了我這麼久,我要罰你。」蕭惜惜摟著慕容燁的脖子,騎到他腿上。
「怎麼罰都行。」慕容燁又親上她的唇。
眼見日頭西斜,慕容燁知道不能再耽擱了。路上還有時間,他放下蕭惜惜,道:「我去外面等你,你收拾好衣物,咱們就返京。」
今日,慕容燁給蕭家父子三人都安排了軍務,三五日都抽不開身,又對蕭放說,他到薦福寺一帶辦事,可以順道接蕭惜惜回京。
蕭放不疑有他,便答應了。
慕容燁走後,蕭敏帶著嬤嬤和丫鬟們來給蕭惜惜收拾衣物。
蕭惜惜粉面含情,眼若春水。蕭敏是過來人,什麼都看得明白。她原本想囑咐蕭惜惜幾句,可是一看到蕭惜惜那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她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她活了這把年歲,又經歷了那麼多變故,可乍一聽聞呂昭楠的名字,仍然止不住心動。
時至今日,她看明白了,人活一世,不抓住當下的幸福,過後怕是要在無數個深夜,飲恨追悔。
慕容燁想娶惜惜,表明他是真心待惜惜。他那樣一個人,能得他的一份真心,頗為不易。惜惜既然願意,就隨她吧。
慕容燁是騎馬來的,卻帶了兩輛空馬車。
蕭惜惜來到門外,見慕容燁挑起車簾,坐在一輛馬車上。看到蕭惜惜,他向蕭惜惜招了招手。
蕭惜惜樂顛顛地就跑過去了。沒用腳凳,慕容燁伸手一拉,就把她拉上了馬車。
蕭敏帶著丫鬟嬤嬤們出門相送。紫竹和芊兒傻了眼,按照往日的規矩,她們應該和蕭惜惜共乘一輛車,在車上伺候。可眼下蕭惜惜上了景王殿下的馬車,她們兩人該不該跟過去啊?
蕭敏給她二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們上了後面一輛馬車。慕容燁與蕭敏一頷首,便放下車簾。
衛隊在前開路,車隊浩浩蕩蕩向京城進發了。
厚重的車簾遮擋住嚴寒,車裡還備了熱水和暖爐。蕭惜惜衣衫半解,儘管光線昏暗,卻仍顯出一片瑩白。